科举制度的优劣

有人说,科举制度很公平,使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有机会做官。这是个概念性错误。官是什么?是奖励?是恩赐?是飞黄腾达的机会?若以此念做官,贪官污吏永远不会消除了。

科举的真正目的是不拘一格选人才。选什么样的人才?当然是品德高尚的人才。科举的考试内容,就是四书五经里的东西。

但是,科举的弊端是,一旦涉及考题,人们便急于寻求正确答案,很少顾及如何从四书五经中汲取养分。我翻译《若望福音学习教材》的时候,一位圣神同祷会的朋友提醒我,不要把圣经学习变成学术研究,是一个道理。

我高考时,政治分数最高。说明我政治觉悟高吗?我对当时的政治课厌恶透顶,但我知道怎么答题。

无论是科举制还是以前的推荐制,都是想找遁吏,所荐非人,是要受罚的。

做官不难,太监可以擅权,风尘女可以一路睡到厅级。难的是找到那些甘愿放弃己利,乐意为国为民做奉献的人。

对主教的尊称

在儒家文化圈,如中国、韩国、日本,以职务称呼对方是表示尊敬,但西方则无此概念。比如称呼“某某主教”,人家一点都感觉不到有尊敬的意思,英文称呼主教为Excellency,中文翻译成“主教大人”,其实没有“大人”的意思,表示一种尊敬。对枢机主教的尊敬度就更高一层了,叫Eminence。对高职位的神父,要称他为Monsignor,中文叫蒙席,音译,无席位的意思。对其他神父,在他名字前要加上Reverend。都表示尊敬,就是程度上不一样。对普通修女,英文中没有尊称,但对年长修女和修女院长,要称Mother,中文叫嬷嬷。

天主教中的“吉祥“数字

天主教中的“吉祥“数字。其实没有吉祥的意思,但有纪念意义。比如3代表三位一体,7代表天主创世,12代表十二宗徒。12有个专用词,叫dozen,就是一打。有人为了图吉利,买6个鸡蛋不说6,说半打。

13是个“坏”数字,代表茹达斯。所以菲律宾的门牌号和楼层均无13。我遇到13,则把它理解为耶稣和12位宗徒。这下吉利了。

教会提倡古典音乐

教会提倡我们听古典音乐,所谓古典,并非只是古代,而是过去的那些经典音乐。菲律宾人受美国文化影响,大多喜欢流行歌曲,所以只有一个古典音乐电台,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台,除了古典音乐,它还插播圣经金句讲解和新闻。巴西和俄罗斯的古典音乐台也很好听。我曾试听柏林古典音乐台,悲戚得很,拒之。

古典音乐有利于我们的身心健康,以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为例。

相信大部分人都听过它的第一乐章,听起来好像打翻了五味瓶,生活的酸甜苦辣顿时涌上心头,但是,它并不让你感觉到秋风扫落叶的悲凉,而是产生一种“悲愤”。主旋律不断重复,你便不断感受那生活的艰辛。

听完第一乐章,要继续不往下听,不带把人情绪搞坏了就不管的。接下来便是安慰,让你慢慢地、温情地想起生活中那些美好的片段,让你感觉到生活好像并不太糟。最后,乐曲变得雄壮起来,让你鼓起勇气,充满信心,勇敢面对生活的挑战,去迎接美好的明天。

当然,听不懂音乐也无所谓。听得懂神父讲道吧?那就可以了。

我们给外教人的印象

想起一事。当年去见一教友,公司老板。离开时教友让司机送我。

在车上我问:听说你们老板信天主教?

司机:嗯。我们村也有信天主教的。

我:你说这帮信天主教的,在为人上要比别人好吧?

司机:嗯……[短暂思考]……没啥区别吧?

我在想,咱们对外人笑的次数是否跟外教的一样少?

一些举手之劳的事,能帮是否应该帮一帮?

一些能管的闲事,比如家庭不和,邻里纠纷,等等,是否应该劝劝?

能暖人心的,其实就是生活中的点滴小事。

尴尬的伏击

二战时美军指挥官发现一片树林,认为是伏击的好地方,晚上派士兵埋伏在树林里。与此同时,德军指挥官也看上了这片树林,也认为是伏击的理想之地,于是晚上亦派兵埋伏在里面。清晨,一美军士兵跪起来念早课,不意一德国士兵爬过来,他也是天主教徒,于是两人一起念早课,祈祷完后,两人聊了起来,谈到战争走向,德兵认为是双方联合起来打苏军。其他美军也遇到同样情况,发现身边埋伏的竟是德军!由于双方接到的命令都是伏击,还是各干各的营生好,互不侵犯,彼此打个招呼,或互换点食物,尝尝新鲜口味。双方指挥官均认为伏击搞不下去了,于是经过协商,同意双方互不交火,各自撤出林地。

选自美国老兵的回忆录。

天主为何造老鼠、蟑螂?

天主造了万物,认为是好的。………可是,老鼠、蟑螂呢?这本是我想到天堂问祂老人家的。现在想来,可能不必了。

有段视频:小女孩放学回家,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一相貌丑陋的獾熊悄悄上来咬住她不肯松口,吓得她大叫,母亲闻讯冲出房门,去赶獾熊,却被它咬住手腕。母亲抬起手臂,那獾熊就这么吊着也不松口。她用力甩了好几次胳膊,才把獾熊甩掉。

这种獾熊不是捕食类动物,但它却追着咬人,穷凶极恶,而且丑陋,与魔鬼无异。

所以,我想,天主造这些丑物可有很多理由,但其中一条大概是提醒我们魔鬼之丑陋与邪恶。

历史还是恢复原貌的好

历史还是恢复原貌的好,可避免人类犯同样的错误。历史不应作为宣传手册,不存在美化谁,丑化谁的概念。历史的价值就在于如实记载。

举个例子,日本说某国正在走日本过去的老路。该国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又没搞军国主义。可是,谁说日本搞军国主义了?那是别国给它按的抬头。当年日本的政治理念是这样的:

我国已成世界强国,完全可以跟美国抗衡。西方列强在亚洲建立殖民地,奴役亚洲人,不可接受。我国,作为世界强国,应该承担对亚洲的责任,赶走西方列强,把亚洲人从西方的奴役中解放出来,使亚洲各国独立,并把他们团结起来,成立大东亚共荣圈,各国共同富裕,生死与共。

在实操中,也受此理念的影响,除了有争议的台湾[台湾土著说菲律宾吕宋岛北部的话],日本吞并哪个国家了?在他们眼里,只是扶持了一个亲日政府。当年的日本士兵也受此影响,他们诧异,他们是来解放亚洲人的,怎么这些人会恨他们?

日本的错误是太过骄傲,高估了自己的强大。他们认为大和民族伟大得不得了,所幸还没对他族历史感到嗤之以鼻,还不至于嘲笑弱国,但还是失败了。

医疗与生命伦理

中国缺少生命伦理的概念,这也是教会与国家需要研究的课题。一方面,ICU病房的穷人没钱了,就把管子拔了,氧气机停了,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在菲律宾从未听说没钱不给治病的。另一方面,比如我祖父,百岁后患脑血栓,国家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活着,浑身插满管子,最后舌头都长癌,耗了整整七年。受多大罪。是不是非得把全世界最好的药都用上?抑或可用保守治疗,以减少病人的痛苦为主?不知道。菲律宾有临终关怀,也不知有什么限度?家父要求病危时不给他插管,我不敢答应。

这都需要生命伦理专家给个具体的尺度,使家属良心平安,患者也少受痛苦。

试论德国教会的问题

日本和德国对二战的检讨,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日本是自愿式的,他们普遍的共识是不能再有战争,而防止日本再次卷入战争的最佳选择,就是减少政府的权力。所以,现在的日本政府对民众没什么约束力。

德国的检讨是政府强迫的、自我作贱式的。他们销毁了所有纳粹的书,以致我们无从了解,当时到底是什么思想对民众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使他们团结一致?他们甚至不允许表面上的、涉及纳粹的东西存在,比如行纳粹礼。这个举手礼完全可以赋予其它的意思,但是不行了,因为纳粹用过。

政府不遗余力地通过教材和改编的历史使人们相信,纳粹就是恶。

既然纳粹是恶,与它建交的便是纵恶。碰巧梵蒂冈没与它断交。梵蒂冈冤得不得了,说二战时收容了多少犹太人,连以色列都几次表示感谢。即便如此,还是不能令德国人满意。教会出了部电影,展示一位神父如何受纳粹的迫害,但这只是个例,其他神父都在鼓励年轻人保家卫国。

教廷似乎默许德国教会与教廷保持一定的距离。批评教宗司空见惯。比如德国教友写的一部教会史。书中记载教宗说如此如此,然后补充道其实教宗的意思是这般这般。这个补充是要有历史依据的,否则只能算是作者的主观判断。可主观判断怎么能载入史册?可能德国人已习惯于改编历史了。有的德国作者本人并不反教宗,但他写的书中却不忘批评几句当时的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这似乎成了德国的一种时尚,好比我们过去写文章,非要加入几句“最高指示”。

德国战败时,有很多纳粹党人携带文件逃到南美,所以,南美教会对当时的历史是了解的。他们时不时发声,说纳粹没杀那么多犹太人,听到此言,最感愤怒的竟是德国政府。

德国政府还想方设法让德国人产生负罪感。这样一来,人没了自信,不敢有什么思想,更别说坚持真理的勇气了。例如俾斯麦,他统一了德国,强调德意志精神。他属于保守党,虽然信奉新教的信义宗,却承担起保护天主教会的责任,免受自由派的迫害。俾斯麦还为德国做出很多其它贡献。但是,在德国人眼里,俾斯麦是坏人,直到最近,德国才承认俾斯麦为统一德国做出了贡献,视为伟人,排名第九。排名第八的是印刷术发明者。

德国人的不自信,从政府层面就能看出来。有篇报道说,德国政府就像不成熟的孩子,它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通常是美国教它。它很在意邻国的看法,邻国有意见,它便改正。至于美国传授的或邻国的意见是否正确?德国人不关心这个。

这便是德国主教们所处的环境。西方的堕落是个普遍现象,爱尔兰教会正跃跃欲试,准备反击,但德国教会却失去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