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晋安帝、晋恭帝

太子德宗即位,是为安帝。

鲜卑人秃发乌孤占后凉南部,自立为王,史称南凉。为十六国之一。

匈奴人沮渠蒙逊,夺后凉张掖,自立为王,史称北凉,为十六国之一。

魏大举攻后燕,燕军溃败,慕容德逃至滑台[河南滑县],自立为王,史称南燕,为十六国之一。

兰汗杀后燕主慕容宝,慕容盛杀兰汗,盛嗣位后燕主。

拓跋珪称帝,自谓黄帝后裔。

五斗米道人孙泰,借端敛钱,引诱奴女,妖言惑众,问斩。泰兄孙恩逃脱,又聚众作乱。

敦煌太守李暠[汉李广十六世孙],脱离北凉,自立为王,史称西凉,为十六国之一。

后秦灭后凉。

勾章[宁波]守将刘裕[汉楚王刘交二十一世孙],屡败孙恩,恩又纠合十余万众,航海直扑丹徒[江苏镇江],丹徒向刘裕求援,裕引千人来战,孙恩败,退入海中,乘船去打建康,但见建康防守严密,遂转攻郁洲[连云港附近],朝廷封刘裕为下邳[徐州]太守,“集兵讨(孙)恩。裕仗着谋力,与恩大小数十战,无一不胜”,直至孙恩投海自溺。

孙恩妹夫卢循,带着残部,继续造反。

相国桓玄篡位,改国号楚,降安帝为平固王。刘裕令孟昶为长史,檀凭之为司马,“当下号召徐兖二州众士,得一千七百人,出次竹里,传檄远近,声讨桓玄”。

刘裕击败桓玄,玄挟安帝,与数千亲信仓皇出逃寻阳[湖北武穴]。刘裕令刘毅追击桓玄,玄军与毅军水战,毅军在上风放火,烧玄军战船,玄军大败”。桓玄挟安帝至江陵,复又挟安帝乘夜出走,遇伏,撇下安帝,单骑逃脱。桓玄等乘船西行,欲奔汉中,不料被督护冯迁等发现,登船杀桓玄等众。

群臣迎安帝入江陵,桓玄从子桓振,弟桓谦本,率数千人攻入江陵,再次挟持安帝。刘毅率兵赶到,桓振战死,余党败逃后秦。

安帝正位。

“西僧鸠摩罗什,道行甚高”,为后秦国师,“及见关中通行诸佛书,多半错谬,乃召集沙门僧慧睿、僧肇等八百余人,传授奥旨,笔述经纶三百余卷”。一日,鸠摩罗什对后秦主姚兴说:“有二小儿登我肩上,致生欲障,不得不求御妇人”。“(姚兴)拨遣宫女一人,使伴罗什住宿。罗什一与交媾,果生二子,嗣是不住僧房,别立廨舍。(姚)兴敬礼不衰,优加供给,更拨女使十名,为充服役。罗什得了众女,索性肉身说法,与结大欢喜缘”。

匈奴人刘卫辰之子刘勃勃,原为后秦安北将军,使镇朔方,自立为王,国号为夏,为十六国之一。

慕容宝养子慕容云[本姓高,高句骊人],与中卫将军冯跋[汉人],杀后燕主慕容熙,篡位,复姓高云,国号仍为燕。

南燕主慕容超,南下袭晋,掠男女二千五百人。刘裕伐南燕,燕败,慕容超解入晋都,枭首市曹”,南燕亡。

桃仁、离班刺杀后燕主高云,后燕亡。“冯跋在外闻报,忙升洪光门观变”,遣张泰、李桑扑杀刺客。众人推冯跋为主,史称北燕,为十六国之一。

卢循与姐夫徐道复,闻刘裕北伐,欲夺晋都,朝廷急召刘裕。裕立即班师,率军登舟,“适值风急波腾,众不敢济。裕慨然道:天若佑晋,风将自息,否则总是一死,覆溺何害!”果然风平,众人上船,往击贼寇。卢循向后秦乞援,秦发援军来战,桓谦亦在其中,败绩,桓谦、徐道复战死。卢循走投无路,先将妻鸩杀,又问众妾谁愿从死?复将不愿从死的杀毙,自己投江自溺。

蜀王谯纵,曾援卢循,刘裕遣朱龄石统军伐蜀,密令:“众军悉从外水取成都,臧熹从中水取广汉,老弱乘高舰十余,从内水向黄虎,至要勿违”。蜀军以为晋军必经内水来袭,遂悉数守涪陵。直到晋军进至距成都仅二百里,谯纵才闻知。蜀国灭。

朱龄石遣使诣北凉,宣谕晋廷威德,北凉附晋。

西秦灭南凉,附晋。

刘裕伐后秦,西秦自愿为援。魏援后秦,被刘裕击退。后秦主在晋都枭首。后秦灭。

夏主刘勃勃,“言祖宗误从母姓,实属不合,特改刘氏为赫连氏。取徽赫连天的意思。远族以铁伐为氏,谓刚锐如铁,并足伐人”。刘裕与夏主勃勃约为兄弟。夏主占长安。

朝廷封刘裕为宋王。

西凉公李歆,遣使至建康,报称父丧,且告嗣位。

刘裕年愈六十,尝查阅谶文云:“昌明[孝武帝]后尚有二帝”。乃决拟弑主应谶,“密嘱中书侍郎王韶之,贿通安帝左右,乘间弑帝”。“韶之入宫,指挥内侍,竟用散衣作结,套住安帝颈中,生生勒毙。年止三十七岁,在位二十二年”。

刘裕假称安帝暴崩,“且诈传遗诏,奉琅琊王司马德文嗣位,是为恭帝”。

一年后,中书令傅亮请恭帝禅让。“恭帝顾语左右道:桓玄时晋已失国,亏得刘公恢复,又复重延,到今将二十年。今日禅位,也是甘心。”

刘裕受禅,号为宋国。刘裕终不放心恭帝,半年后将他鸩杀。

晋朝亡。共计一百五十六年。

蔡东藩评刘裕:裕以一身弑两主,欲子孙之得长世,难矣!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简文帝、孝武帝

会稽王司马昱嗣位,是为简文帝,喜道教。桓温再三促简文帝下旨斩太宰武陵王司马晞,晞为简文帝胞弟。帝诏中有“晋祚未移,愿公奉行前诏;若大运已去,请避贤路[我给你让位]”之语。桓温大惭,遂不再想篡位。

简文帝崩,五十三岁,在位不满一年。

太子司马昌明嗣位,是为孝武帝,年只十岁。

桓温病,遣人入朝请赐九锡[车马,衣服,三百人的卫队,乐器,登殿的台阶,朱漆大门,弓箭,斧钺,祭祀用酒。为最高赏赐],吴兴太守谢安与侍中王坦之故意拖延。桓温病殁,未得九锡。

前秦攻凉州,凉州主张天锡降,前凉国亡。

前秦次攻代国,代王什翼犍北奔阴山,秦兵退,乃还云中。什翼犍被其子寔君所杀,代国向秦求援,秦复入,秦王苻坚恶寔君弑父,将其五马分尸,又将代国分为两部,黄河东属什翼犍外甥刘库仁[鲜卑独孤氏],河西属刘卫辰[匈奴人]。刘库仁收养什翼犍孙拓跋珪。

前秦欲统一中原,大举入侵晋朝,攻克南阳、襄阳、顺阳、彭城、淮阴、盱眙、三阿。晋兖州刺史谢玄反攻,夺回三阿、盱眙、淮阴,才阻止秦军的进攻。

前秦内乱,秦王苻坚平之,复又西进,西域归附。天下统一,只剩晋朝。

秦王苻坚命苻融、前燕降将慕容垂等领二十五万兵马为前锋,自率步兵六十余万,骑兵二十七万,浩浩荡荡杀奔晋朝。

秦前锋二十五万人马先抵颍口,苻坚遣朱序,去晋营劝谢玄投降,朱序原为晋臣,却向谢玄献计。谢玄按计,不待秦军主力与前锋完成集结,遣刘牢之率五千精骑,渡江击秦前锋。秦军早已列阵,本以为晋军渡江后会列阵,不料晋骑径直杀入阵中,先斩秦将,秦军阵乱,复大败。

秦军主力开到淝水,与晋军隔岸对峙。谢玄遣人与秦将苻融商量,谓与其隔岸相持不下,不如秦军后退,让晋军过河后,双方決一雌雄。秦军远征,供给困难,正欲速战速决,遂后退,谁知晋军过河又不布阵,上岸后就用强弓射秦兵,秦兵竞相避箭,突然有人[朱序]在軍中大喊:“秦军败了!”秦兵顿时溃散,晋军乘势追杀上来,秦军大败,十死七八。

前秦被打败后,曾经归附秦国的民族相继叛离。先是鲜卑乞伏氏独立,是为西秦,为十六国之一,然后丁零人反,联合鲜卑慕容氏,逐渐强大起来。前秦派慕容垂去征讨,结果慕容垂叛秦,反被丁零等众推为燕王,史称后燕,为十六国之一。

羌人姚苌反,自称秦王,史称后秦,为十六国之一。

慕容冲号称西燕王,侵前秦,占长安,苻坚出奔,被后秦兵抓获,后秦主姚苌逼苻坚自杀。前秦太子苻宏投靠晋廷。苻丕在晋阳嗣位。氐羌人吕光,原为前秦凉州牧,亦称帝,史称后凉,为十六国之一。

“西燕主慕容冲,逐去秦王苻坚父子,遂入据长安,怡然自得,渐即淫荒,赏罚不均,号令不明”。段随杀慕容冲,篡位。慕容永与慕容恒杀段随,推王慕容恒子慕容顗为西燕主。

刘库仁战死,其子刘显欲杀拓跋珪,珪投奔鲜卑贺兰部,依舅贺讷,刘显部下纷纷投靠拓跋珪,珪年方十六。拓跋珪被推立为代国国王,后迁徙至盛乐[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北土城子],作为都城,改代国为魏国,自称魏王。

西秦伐前秦。前秦亡。

燕主慕容垂杀丁零,灭西燕。

慕容垂卒,太子慕容宝嗣位。

“晋孝武帝亲政以后,权由己出,颇知尽心国事,委任贤臣。淝水一战,击退强秦,收复青兖、河南诸郡,晋威少振”。

皇后王氏崩。

孝武帝始信佛,引僧、尼入宫,“(遂)僧尼乳母,竞进亲党,又受货赂,辄临官领众”。

帝得美女张氏,封为贵人,自此沉溺酒色,少理朝政,“所有军国大事,尽委琅琊王(司马)道子办理”。道子为孝武帝母弟[同母所生]。

道子嗜酒渔色,僧尼日集门庭,“秽慢阿尼[尼姑],酒色是耽”,“甚至年轻乳母,貌俊家僮,俱得道子宠幸,表里为奸”。

一日,孝武帝醉,迫张贵人饮酒,贵人不胜酒力,拒饮,帝怒道:“汝年已将三十,亦当废黜了”。待帝入睡,张贵人命侍婢将帝闷死。享年三十五岁,位二十四年。

张贵人重贿左右,只说孝武帝是因魇暴崩。从此史书上再无张贵人的记载,不知其结局如何。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穆帝、晋哀帝

太子司马聃即位,是为穆帝,才二岁,尊康帝后褚氏为皇太后,临朝摄政。

庾翼战成汉,获小胜,闻帝崩,遂班师。徐州刺史桓温等,往击成汉,攻入成都,成汉灭,“(汉主)李势到了建康,受封为归义侯。”

后赵主石虎,骄淫暴虐,其子石宣、石韬亦如此,石宣杀石韬,又欲弑父,未逞,石虎杀石宣。石虎卒,太子石世嗣位,年仅十一。石遵篡位,杀石世;石鉴又篡位,杀石遵;石闵[石虎养子]再篡位,囚石鉴,复杀之。石闵为汉人,知道羯人必不为其所用,遂屠杀羯人,竟颁令“斩一羯首送凤阳门,文官进位三级,武官立拜牙门”,总计二十多万羯人毙命,余者皆散。石闵本欲归附晋朝,但有臣谓晋室衰落,不如自立,遂称帝,改号魏国。石闵亦复旧姓冉氏。

原后赵将苻洪,是氐羌人,据枋头[河南省鹤壁市浚县],不附冉闵,“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兼三秦[陕南、陕北、关中]王”。原后赵将麻秋,给苻洪下毒,洪死前授权其子苻健,健秘不发丧,乘隙杀麻秋,然后遣使向晋报讣,自削王号,用晋封爵。“(苻健)在枋头修缮宫室,督兵种麦,示不复出;暗中却部署兵马,谋取关中”。待兵马齐备后,苻健率军西进,击走原后赵残部,占领长安,复向晋廷请封王,晋使不至,遂自称为秦王,史称前秦,为十六国之一。“又遣使四出,问民疾苦,旁求俊义,除去赵时苛政。关中人民,赖是少安。”

燕将慕容恪袭魏,魏主冉闵十战十胜,魏国是步兵,遂躲进丛林与燕作战,燕为骑兵,适合平地角逐,慕容恪遣轻骑去林中挑战,叫骂,冉闵怒不可遏,率军冲出林地,杀向燕军,燕中军是五千骑兵弓箭手结成的方阵,待魏军杀入阵内,燕左右两军杀到,魏全军覆没,冉闵被擒。燕军复攻魏都邺城。魏太子冉智,向晋朝乞降,上交玉玺,请求增援。晋豫州刺史谢尚,仅遣部将戴施率百余人来援,又供应粮草。守将蒋干偷袭燕营失败,与戴施逃走。魏后董氏,魏太子冉智,均成阶下囚,魏国亡。燕王慕容俊称帝。

秦王苻健卒,太子苻生嗣位,当日改元,群臣谓先帝晏驾,不宜即日改元,苻生叱退群臣,复杀议主。苻生出游,一妇跪地为子请封,苻生怒叱,“(妇)还是俯伏地上,泣诉故夫忠烈,喃喃不休。苻生用箭把她射死。书令王鱼观星象,入奏国有大丧,大臣戮死之灾,愿陛下修德禳灾。苻生想,皇后死应该算是大丧了,毛太傅,梁车骑,梁仆射,统是受遗辅政的大臣,他们死,应该是“大臣戮死之灾”了。遂杀皇后,又杀上述大臣。丞相雷弱儿,刚直敢言,苻生杀雷弱儿并及他九子二十二孙。“(苻生)即位未几,凡后妃公卿,下至仆隶,已被杀毙五百余人”。“一日,苻生召宴群臣,酒监辛牢恐群臣失仪,不便相强。苻生大怒道:汝何不使人饮酒,乃坐视无睹么?用箭射死辛牢。长安以东虎狼为害,百姓不敢耕种,“百官奏请禳灾[祈祷消灾],生狞笑道:野兽腹饥,自然食人,饱即不食,何必过虑”。复又逼一对兄妹结婚,不肯,杀之;皇后问一大臣姓名,生妒,杀臣;金紫光禄大夫程肱谓:“有害农时,不应劳民”。杀之;“光禄大夫强平,为生母舅,劝生爱民事神”,杀之;太医令程延诊视后,说食枣太多损齿,杀之;“又使别医合安胎药,加入人参,嫌太细小”。杀之。苻坚、苻法不愿亡国后被灭族,遂与梁平老、强汪等囚苻生,复又逼令苻生自杀,生不肯,被拉死,在位二年有余。苻坚嗣位。

凉州牧张重华[实为晋臣,但称假王]卒,其子张耀灵承袭父位,年仅十岁。张重华同父异母兄张祚,与后母马氏[张耀灵祖母]有私,说动马氏废耀灵,张祚即位。从此张祚淫性一发不可收拾,宣淫张重华妃妾,甚至未嫁诸妹,重华有女仅十龄,亦被奸淫。又杀谏臣。众叛,张祚受死,在位仅三年。张耀灵[已被害]弟张玄靓即位,年仅七岁。

蔡东藩评:苻生、张祚,同时肆恶,一在关中,一在陇右。吾不知两人具何肺肠,而顾若此之稔恶为也,(苻)生之好杀过于(张)祚,而祚之好淫,亦甚于生。自古未有好淫好杀,而可以长享国祚者。况无故杀妻,灭绝人伦,公然烝母,遍污亲族,古称桀纣为无道,以苻生、张祚较之,吾犹谓其彼善于此矣。

穆帝崩,年十九,曾数次北伐,各有胜负。

司马丕[晋成帝长子]嗣位,是为哀帝,时年二十二岁。

“哀帝因迷信方士,好饵金石,以致毒性沈痼”,不久即崩,在位仅四年。

哀帝弟司马奕入大统。

晋将桓温伐燕,燕大败,向秦求救,燕、秦合攻晋,晋军败回。

秦复攻燕,燕主慕容暐降。前燕亡。

桓温欲篡位,但自思威望不够,遂想出废帝立威之计。先使人在民间造谣,“说帝奕素有痿疾,不能御女,嬖人朱灵宝等,参侍内寝,二美人田氏孟氏,私生三男,将建立太子,潜移皇基云云”。然后上奏太后褚氏,“适褚太后在佛屋烧香”,见了奏章,批复写得模棱两可:“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殁,心焉如割”。桓温见太后并不反对,遂废帝奕,降为海西公。“总计帝奕在位六年,无甚失德,不过奕虽在位,好似傀儡一般,内有会稽王(司马)昱,外有大司马(桓)温,把持国政”。然帝奕[因后来嗣位的简文帝未给帝奕封号,故史上只称帝奕]倒是能安享天年。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成帝、晋康帝

太子司马衍嗣位,年仅四岁,是为成帝,皇太后庾氏听政,庾亮辅政。

庾亮量狭,与历阳内使苏峻有隙,峻被逼造反,而亮又刚愎自用,几番误判,苏峻杀入建康,庾亮逃往寻阳;司徒王导,驰入宫廷,命侍中褚翜,速抱成帝[年仅八岁]至正殿,“(王)导及光禄大夫陆晔、荀崧,尚书张寔,共登御床,夹卫幼主。左太常孔愉,朝服守宗庙”。苏峻等杀到正殿,被褚翜叱退,遂去后宫劫掠,纵兵横行。庾太后忧郁而亡。

庾亮联合徐州刺史郗鉴,江州刺史温峤,征西大将军陶侃,征讨苏峻。峻迁帝至营中,作为人质,右卫将军刘超,侍中锺雅随行。“(刘)超与(锺)雅日侍帝侧,还有右光禄大夫荀崧,金紫光禄大夫华恒,尚书荀邃,侍中丁潭等,同处患难,各不相离。成帝在宫,尝读《孝经》、《论语》,(刘)超仍然禀授,不使少闲”。

联军攻苏峻,峻战死,其弟苏逸与从子苏硕继续顽抗。“右卫将军刘超、侍中锺雅,与建康令管旆等,拟奉成帝出赴西军,不幸密谋被泄,即由任让奉苏逸令,带兵入宫,拘住(刘)超、(锺)雅。成帝下座,将超、雅二人抱住,且语且泣道:还我侍中、右卫。(任)让不肯从,扯开成帝,竟把二人牵出,一刀一个,杀死了事”。

苏硕战死,苏逸、任让被擒。众将“抱帝赴温峤船。峤率群臣迎谒,顿首请罪。成帝虽然年稚,究竟在位四年,多见多闻,也说了几句慰劳的话儿,均令起身。未几陶侃亦至,见过成帝,奉入京师,随即诛死苏逸,并斩任让。(任)让与(陶)侃有旧交,侃请贷一死,成帝流泪道:“他杀我侍中、右卫,怎得赦免呢?”侃不便再言,让乃伏诛。“庾亮初谒成帝,稽颡谢罪,嗣复上表辞职”,帝不许,乃镇守芜湖,效力自赎。

前赵主刘曜,“起初还从善纳谏”,“渐即骄盈,沈湎酒色”。刘曜攻后赵,大败且被擒,石勒逼其劝太子刘熙投降,不肯,遂杀刘曜。石勒复攻前赵,太子刘熙等弃赵都长安,往上邽[甘肃天水清水县],前赵将刘胤,拦截后赵军,大败,逃入上邽,后赵军攻破上邽,杀太子刘熙及刘胤等。前赵亡。

石勒大宴群臣,酒至半酣,中书令徐光谓石勒可比汉高祖与黄帝,勒掀髯道:“人生岂不自知?卿言未免太过。朕若遇汉高祖,当北面臣事[称臣],与韩(信)、彭(越)毗肩,若遇光武,当并驱中原,未知鹿死谁手。大丈夫行事,须磊磊落落,皎如日月,怎可似曹孟德[曹操]、司马仲达[司马懿]辈,欺人孤儿寡妇,窃取天下?如朕品诣,应在二刘上下[指在汉高祖、汉光武帝之间]。轩辕乃上古圣人,朕何敢比拟?”

“(石)勒本不识文字,但好令诸生讲读古书,静坐听诵,或出己意评论得失,类皆中肯,人多佩服。一日听读《汉书》,至郦食其劝立六国后,不禁惊诧道:此法大误,何故能得天下?及闻为留侯张良所阻,乃恍然道:赖有此呢。”

石勒卒,从子石虎篡位。

征西大将军陶侃卒,“尚书梅陶,尝与友人书云:陶公机神明鉴似魏武,忠顺勤劳似孔明,非陆抗诸人所能及”。“晋廷以侃既寿终,特调平西将军豫州刺史庾亮,代镇武昌。(庾)亮名不副实,又辟殷浩为记室参军,专谈《老子》、《易经》,徒尚风流,怎能与陶侃时相比?”

“是年,已为成帝第十年,应加元服,改元咸康。增文武位秩各一等,大酺三日。成帝甚推重王导,幼时相见,每向(王)导下拜,即位后手书与(王)导,犹必加’惶恐言’三字,下诏亦云’敬问’。导年垂六十,常有羸疾,不能赴朝。成帝亲幸导第(王导宅第),纵酒作乐,尽欢乃归。遇有要政召询,必令乘舆入殿,赐座案侧。导性和缓,与人无忤,所以两遇内乱,终得保全禄位,安享天年”。

成汉主李雄,“既将巴蜀占据,已是心满意足,兴学校,薄赋敛,与民休息,无志动兵,所以四海鼎沸,蜀独安全”。“会凉州牧张骏,遣使诣蜀,劝雄自去帝号,向晋称藩。雄复称:“晋室陵夷,德声不振…假使晋出明主,我亦相从”。李雄寿愈六十,病殁。“大将军建宁、王寿,受遗诏辅政,拥(太子李)班嗣位”。不满一年,其弟李越杀李班,立李期[李雄第四子]为嗣。

鲜卑人[拓跋部]什翼犍,其祖猗卢,助晋讨伐匈奴有功,得封代郡;其父郁律嗣位后被谋杀,什翼犍尚襁褓中,母王氏,将他匿居袴中,向天遥祝道:“天若有意存孤,切切勿啼”。什翼犍果不发声,王氏将他携出帐外,逃走。及长,什翼犍即位独立,仿汉制,建立代国。

鲜卑慕容部酋廆,归附晋朝,尝拥护晋王睿为晋主,因击走高句骊,被晋廷封为“辽东公,都督幽平二州诸军事,领平州牧,仍为鲜卑大单于”。慕容廆病殁,慕容皝嗣位。皝击破鲜卑段氏,鲜卑宇文氏后,又与后赵对峙,复请晋廷封王,是为燕王。史称前燕,为十六国之一。

晋成帝崩。年只二十二岁。

“成帝崇俭恶奢,力求简约,尝欲就后园增设射堂,估计需四十金,便即罢议”。

成帝弟琅琊王司马岳,受遗入嗣,是谓康帝。

燕王慕容皝攻打高句骊,破其首都丸都城[吉林集安],高句骊降。皝又复攻鲜卑宇文氏,宇文部酋逸豆归,逃至漠北,病殁。

庾翼欲北伐,约燕国、凉州相助,“调发所统六州兵马,昼夜催迫。百姓不堪需索,怨声盈路。康帝遣使谕止,朝士亦多贻书劝阻。还有车骑参军孙绰,又上笺力谏。(庾)翼皆不从,径引众出发夏口[湖北汉口]。康帝迭览翼表,与己意实不相同,就是中外臣僚,也多有异议,只庾冰、桓温,与前谯王承子无忌,极口赞成。两庾统是元舅[成帝、康帝之母为庾太后],遂康帝亦拗他不过,只得听他施行”。

康帝崩,年仅二十二岁,在位只两年。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元帝、晋明帝

“却说愍帝凶闻,传至建康[南京],晋王(司马)睿斩衰居庐,百官请上尊号,睿尚不许”,以致前会稽内史纪瞻动怒,方才嗣位,是为晋元帝,为东晋开国之主。帝柴祭告天,极其谦恭。

凉州刺史西平公张寔[汉人]独立,史称前凉,为十六国之一。

“汉主(刘)聪骄淫荒虐,不修政事,朝廷内外,无复纲纪,佞人日进,货赂公行,后宫赏赐,动至千万”,朝中直言之士,多被斩杀。刘聪遇鬼病倒,浑身剧痛,声嘶气竭而亡。

“(刘)粲既嗣位,恣行无道,比乃父还要荒淫”,“威福自专,远忠贤,近奸佞,任情严刻,拒谏饰非;因听信靳准谗言,弑诸弟,封靳准为大将军,“军国重事,尽付大将军裁决”。靳准矫诏,“用从弟靳明为车骑将军,靳康为卫将军,所有宫廷宿卫,概归兄弟三人节制”,于是领兵入宫杀刘粲及刘氏一族,宗庙尽毁。勒准自号大将军汉天王,将玉玺[擒怀帝时所得]送还晋朝。

汉相国刘曜,与大将军石勒,共讨勒准,灭勒氏家族。刘曜称帝,不再沿用汉号,改称赵[史称前赵],石勒进爵赵王。

刘曜提防石勒,杀其遣使,石勒怒而自立,遂称帝,亦号赵[史称后赵],为十六国之一。

江州牧王敦,自恃权重,尝要挟元帝,帝用御史中丞刘隗,尚书左仆射刁协为心腹,欲抑制王氏。王敦以清君侧为由起兵,杀入建康,“元帝到了此时,一筹莫展,但脱去戎衣,改著朝服,闷坐殿上…蓦闻(王)敦纵使士卒,入掠都下,喧嚷声与啼哭声,杂沓不休。元帝乃遣使谕(王)敦道:公若不忘本朝,便可就此息兵,共图安乐。若未肯已,朕当归老琅琊,自避贤路”。王敦置之不理。刘隗、刁协败回,“俯伏座前,呜咽不止。元帝握二人手,相对涕洟,好一歇,才说出两语道:事已至此,卿二人速去避祸。协答道:臣当守死,不敢有贰。元帝又道:卿等在此,徒死无益,不如速行。说着,便顾令左右,选择厩马二匹,赐与隗、协,并各给仆从数人,令他速去”。刁协途中被杀,刘隗携家眷投奔后赵,石勒用为从事中郎,累迁至太子太傅。王敦闻刁协死,刘隗亡,仍不肯退兵,从弟王导与众卿相劝,不听,封他为丞相,不受。

“元帝内迫叛臣,外逼强寇,名为江左天子,几乎号令不出国门。累日穷愁,无可告语,遂致忧郁成疾”,驾崩。在位五年,享年四十七岁。

“元帝生平无甚设施,只有节俭一端,尚传后世。有司尝奏太极殿广室,应施绛帐。有诏令冬施青布,夏施青练。宫中将册封贵人,侍从请购金雀钗,又奉诏不许;所幸郑夫人,衣无文采,但着练裳;从母弟廙,筑屋过制,尝流涕谕禁,终使改作。所以轻赋薄税,民无怨声。”

太子绍即位,是为晋明帝。庾亮、温峤,与明帝是故交,秘谋王敦,因郗鉴督领扬州、江西,由他出兵。明帝放心不下,带一二心腹微服至湖阴,亲自窥察王敦营垒,心中有数后,下诏讨伐王敦,恰逢敦病,其兄王含出战,郗鉴固守不战,待对方疲惫,突然出击,王含败回。王敦闻含败状,病突发而死。明帝各路人马聚至,遂平定王含等余众。“明帝有意行仁,终从(温)峤(所)请,于是敦党皆免连坐”。

诏曰:“郊祀天地,帝王之重事。自中兴以来,惟南郊,未曾北郊,四时五郊之礼都不复设,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载在祀典应望秩者,悉废而未举。主者其依旧详处。”

明帝崩,“年仅二十七岁,在位只得三年。”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怀帝、晋愍帝

晋惠帝弟司马炽嗣位,是为晋怀帝。东海王越为太傅,主政,越诱杀河间王颙。

羯人石勒率部众投奔刘渊,拜为辅汉军,招降乌桓伏利度部众。

刘渊东进,连得数郡,“上郡四部鲜卑陆逐延,氐酋[氐羌]单征,并向渊请降”。石勒等北上占邺城[河北临漳]。刘渊称帝,是为光文皇帝,以蒲子城[山西吕梁]为汉朝首都,复又定都平阳。拜石勒为大将军。

汉军攻洛阳,败绩。“刘渊得病,召还各军,河北、山东,暂得少安”。

先是汉庭皇后呼延氏殁,刘渊立氐羌人单征之女为后,单后生刘乂。刘渊殁,长子刘和嗣位。刘和因其弟刘裕、刘隆、刘乂、刘聪尽掌兵权,欲除之,杀刘裕、刘隆,然杀刘乂、刘聪未遂,反被刘聪所杀。众人推刘聪为帝,聪让刘乂,谓单皇后尚在,子以母贵,应该嗣位,刘乂固辞,遂刘聪登基,是为昭武皇帝。

太傅越病殁,八王之乱至此结束。汉军复攻洛阳,城破,怀帝与晋臣庾珉、王俊等被俘,送至平阳,一年后,庾珉、王俊等欲谋反,被杀,怀帝被鸩死,“在位四年余,臣虏一年余,殁时三十岁”。

秦王司马业闻怀帝殁,在长安即位,是为晋愍帝。帝下诏求援,但“(刘)琨[大将军]在晋阳,介居胡羯[石勒部众],一步不能远离,(司马)保自上邽出据秦州,收抚氐羌,军势稍振,但也无心顾及长安。(司马)睿虽奄有江左,比并州秦州两路,较为强盛,怎奈一东一西,相去太远。河洛未靖,荆湘又乱,中途被阻,未便行军,所以诏书日迫,睿总以道梗为辞,须俟两江戡定,方可启行。”

石勒部众十分凶顽,屡败晋军,刘聪封其为东单于。

汉军久困长安,城内粮尽,晋愍帝出降。“光极殿会宴。(刘)聪使愍帝行酒洗爵,及更衣时,又使执盖。晋尚书郎辛宾,侍从愍帝,不由的目击心伤,起抱帝腰,大哭失声”。刘聪怒,杀辛宾。“会荥阳太守李矩,招降洛阳汉将赵固,使与河内太守郭默,共攻汉境,师次小平津。(刘)聪令太子(刘)粲出御,固因扬言道:要当生缚刘粲,赎还天子”,刘聪“乃害死愍帝,时年才一十八岁”。

西晋亡。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惠帝

先是太子司马衷愚钝,无法读书,奸臣贾充有女贾南风,又矮又胖,偏被一般佞臣说得如花似玉,晋武帝将她许给太子,待晋武帝见到贾女,颇悔,好在太子与贾妃相处甚欢,只好作罢。其后,晋武帝疑太子不聪,出题考他,刘渊[匈奴人,汉朝时赐刘姓]等一班奸臣替他作答,把晋武帝哄过。

太子司马衷嗣位[也就十几岁],是为晋惠帝,封皇后杨氏为皇太后,立贾妃为皇后。太后父杨骏主政。

杨骏作威作福,肆意横行。贾后亦有野心,唆使汝南王司马亮、楚王玮入朝清君侧,亮等杀杨骏,废太后而囚之,又杀太后母。司马亮为太宰,辅政。楚王玮也乘势干政,贾氏家族亦盘踞朝中。贾后怂恿楚王玮杀汝南王,复又以矫诏为由,杀楚王玮。又将废太后饿死。

匈奴、羯人[匈奴别部]羌人、氐羌[羌人中的一支],鲜卑五胡皆反。

“会值年年水灾,四方饥馑,惠帝闻报,随口语道:何不食肉糜?左右并皆失笑”。贾后偷情,帝亦不觉。

贾后杀太子,齐王冏与赵王伦杀贾后。赵王伦专权,立羊氏为皇后。

赵王伦篡位,齐王冏、成都王颖起兵,逼杀赵王伦,迎惠帝回宫,授齐王冏为大司马,成都王颖为大将军。齐王冏专权,长沙王乂攻入都城,杀之。长沙王乂专权,河间王颙与成都王颖合兵攻之,长沙王乂被囚。东海王越遣人杀乂。成都王颖专权。

氐羌人李雄在成都称帝,史称成汉,为十六国之一。

刘渊[匈奴人]愿召集匈奴五部,协助朝廷,成都王颖大喜,拜刘渊为北单于,渊回去后,被匈奴右贤王刘宣等推为大单于,复又谓自己是汉朝的外甥[汉朝曾下嫁公主至匈奴],现兄亡弟继,自称汉王,定都左国城[山西方山县南村],亦仿汉制,南郊筑坛,祭告于天。尊刘禅为孝怀皇帝,自称汉朝[后称前赵],为十六国之一。

晋惠帝迁都长安。东海王越,在山东起兵,“西向讨罪,奉迎天子,还复旧都”。

羯人[匈奴别部]石勒,在(山西)上党起兵。

东海王越遣部将祁弘,率鲜卑、乌桓骑兵攻入长安,胡人大肆劫掠,晋惠帝逃往洛阳,河间王颙逃入山中,长史刘舆逼成都王颖自尽。

东海王越为太傅,毒杀晋惠帝。帝在位十六年,享年四十八岁。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武帝

晋武帝“柴燎告类于上帝”,正式登基。大赦天下,郊祀宣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等等,类似于汉朝。

“除禳祝[祈消灾]之不在祀典者”。

“禁星气[星象]、谶纬之学”。

晋武帝“宽惠仁厚”,“(对于)造次(者)必于[给予]仁恕;容纳谠正[谏言],未尝失色于人”。“鄴奚官督郭暠上疏陈五事以谏,言甚切直,擢为屯留令;西平人曲路、伐登、闻彭,言多袄谤,有司奏弃市[处死],帝舍而不问”。“(皇甫)陶与帝争言,散骑常侍郑徽表请罪之。帝曰:人主常以阿媚为患,岂以争臣为损哉!遂免(郑)徽官”。

几次亲临狱中断案,释放无辜。

群臣上寿[给皇帝过生日]。诏曰:“每念顷遇疫气死亡,为之怆然。岂以一身之休息,忘百姓之艰邪?诸上礼者皆绝之。”

“西北杂虏及鲜卑、匈奴、五溪蛮夷、东夷三国前后十余辈,各帅种人部落内附”。

晋武帝本不急于伐吴,会吴主孙皓“荒淫骄虐,诛杀贤能”,公卿屡上奏,遂攻吴,擒孙皓,吴国灭,“除其苛政,示之简易,吴人大悦”。

曹奂、刘禅、孙皓等均受优待,安享天年。

“以百姓饥馑,减御膳之半”。

诏曰:“比年灾异屡发,日蚀三朝,地震山崩。邦之不臧,实在朕躬。公卿大臣各上封事,极言其故,勿有所讳。”

“群臣以天下一统,屡请封禅,帝谦让弗许[按司马迁的说法,皇帝都想封禅,但只有明君才配在泰山行祭天大礼,故很多皇帝因自谦,或有自知之明,或因其它缘故受阻,而不去封禅]。“

然晋武帝好色,“会海内久安,四方无事,遂诏选名门淑质[佳丽],使公卿以下子女,一律应选(入宫),如有隐匿不报,以不敬论”。复又下诏选宫女,暂禁天下嫁娶。灭吴后,更是选五千吴女入宫,总计新旧宫女有万人,晋武帝自己亦眼花缭乱,改乘羊车,任凭羊车行至何苑。渐渐地怠于听政,有时上奏搁置不理。

权臣贵戚见皇帝娇娥满宫,亦开始“藻饰承平,你夸多,我斗靡,直把那一座洛阳城,铺设得似花花世界,荡荡乾坤”。有臣谏奢靡之风,晋武帝置若罔闻。

“太康三年的元旦,武帝亲至南郊祭天,百官相率扈从,祭礼已毕,还朝受谒。校尉刘毅,随班侍侧,武帝顾问道:朕可比汉朝何帝?毅应声道:可比桓灵[汉桓帝、汉灵帝]。”这语说出,满朝骇愕。毅却神色自若,武帝不禁失容道:“朕虽不德,何至以桓灵相比?”毅又答道:“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两相比较,恐陛下还不及桓灵呢!”晋武帝大笑而罢,未加责罚。

“帝崩于含章殿,时年五十五。”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