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在反思民族素质

日本战败后,天皇宣布放弃其神性,但他还是神道教教主。神社冷清了,尽管有些传统习俗还在那里做。天主教、基督教在发展,尽管进展缓慢。佛教嘛,不知其教义改成什么样了,但和尚们开始组织信众和天主教徒一起过圣诞了。

日本社会总体保守,但天皇变成人了,对一些美德还是要重新选择的。美德一定要有宗教基础,否则就是空洞的口号。迄今为止,日本人还没就美德的取舍达成共识。作为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不妨自思,我们期望日本人选择什么样的美德呢?是否希望日本成为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呢?日本的哪些人能对此做出贡献呢?应该是基督徒吧?

如果大家认同以上结论,我们该如何看待中国的天主教徒呢?天主教会应该成为中国的道德实体,对中国文化去粗取精,建立一套美德标准,使民操练,从而达到提高民族素质的目的。还可以说出很多很多理由。略。

我为何不提基督教?官府友告诉我,中国基督教已经有上万个教派了。他们自己尚不能达成共识,如何教化于民?教派的数字还在上涨。最近又出了个基督教的改革宗。有几个家伙被引渡回国了。此风不可长,太平天国就是基督教的改革宗。

别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笨蛋

在菲律宾,黄岩岛开始对峙,菲友说,什么事都可以谈判解决,何需动武。我甚至不知黄岩岛在哪里,不置可否。回国后才知详情。再去菲律宾时,一亲说,到了菲律宾,如果有人问黄岩岛是哪国的,一定要说是中国的。这涉及到人格、国格。

我对这问题的理解是:

1、如果我是外交使节,即使中国是错的,我也得硬着头皮辩护,职责所在嘛。

2、如果我是高官,毕竟有一定代表性,只好跟官腔一致。

3、如果我只是一介草民,别说人格、主格,估计连所属格都算不上,我的话只是我的个人观点,我没资格代表中国和中国人民。

4、作为草民,我即使说黄岩岛是菲律宾的,菲律宾人不会认为中国承认了,也不会认为我跟他们站在一起。菲律宾人没那么笨。

不过对我等草民来说,以上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说的话,别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笨蛋。如果你有历史、地理和国际海洋法知识,你有理有据地讲,对大家都有启发;如果你不知,没人觉得你笨,你又不是百科全书;如果你只相信众所周知的、时常提供不实信息的渠道,那他们会怀疑你的辨别能力,甚至怀疑你是否有独立思考能力。

迄今为止,没人问我这个问题,他们的智力足以弄清是非曲直,没必要问我。我儿子的同学,倒是问过他这个问题,好奇而已,想听听中国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这时,若只回答是与否,恐怕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他们想听你的独立见解。官方宣布的大家都知道,没必要问你。

海外华人已有恶意搞笑,说某国人是猪,到了国外,听到他们说的话,发现果然是猪,其区别,只是出了栏的猪。

之所以重提旧事,是因为想起有位修生曾自豪地跟我讲,他们怎么问,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年轻人嘛,没关系的。我的意思是,要注重培养修生的独立思考能力,有自己的思想。这样,他们成为老师后,说出的话才能流露出智慧。

可悲否?

媒体时常报道中国人被捕。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跟菲友说,想自愿给他们做指导,介绍菲律宾的法律、习俗和天主教信仰,或者去监狱给关在那里的中国人讲天主教信仰也可以。友说,中国人杀中国人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避之而不及,你倒好,想主动跟他们接触。不可以!他们可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尚且认为不值得冒丁点儿风险为这些人传福音。可悲否?

日本有个现场采访,让人们评价中国游客,大约30%是正面的,认为对日本经济有好处,40%持中立态度,30%是负面的,如不讲卫生、不遵守公共秩序等与个人修养有关的东西。没提中国人对钓鱼岛的看法,好吧?

一东洋女乘飞机,恰好遇上中国旅游团,在脸书上抱怨他们大声喧哗,还把鞋子脱下来,搞得飞机里气味混浊。有人留言,说支那人就是劣等民族。不知国人听了此言,有没有在素质上超过他们的冲动?

追星之愚

时不时大骂戏子,或问:“你跟戏子有仇吗?”当然没仇,人家又没招惹我。老婆是追星族,怕儿子也跟着追星,所以,大骂戏子。或再问:“这太不厚道了吧?”是啊,不是苦无良策嘛。谁若有妙计,请速告知。

老婆已不追影星了,开始追政治明星。我不阻她追星,时常有老夫敲打,头脑尚不至太昏。

一旦成为某人的粉,此人说的话便是真理,甚至是他的缺点,也变成优点;进而天下只有两种人,支持他的便是好人,反对他的就是坏人。粉丝的辩析能力何在?

韩国瑜败选,很多大妈哭晕在厕所,琼瑶更是痛不欲生,撰文以慰哀情。通观其文,不是英俊,就是潇洒,只字不提为何他适合当总统。

有些总统就是靠颜值上台的,长得英俊,讨女人喜欢,50%的选票到手,再忽悠几个笨男,稳拿总统宝座。人不懂辨析,不知是非,何必要搞选举?

菲华裔受歧视根源 下

上次讲到那批抗战时期来菲律宾的华人受到歧视是吧。

第一代华人受到怎样的歧视已不可考了。那位百岁神父,是解放战争时期来的,他当然受不到歧视。其他人也90多岁了,问此话题怕触及伤痛,不妥。但他们没跟我提及受到歧视的事。

第二代华人讲,小时候菲律宾人给他们起外号。这个伤痛是持久的。一老神父提起小时候被菲律宾人看不起,心仍是痛痛的。按理说,几十年前的事早该忘记了,究竟是什么因素会造成如此大的阴影?民族自尊心受到伤害。为何民族自尊心如此易碎?自卑心理在作怪。

二代华人的共同特点,就是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以至于失去理性。中国的发展极大地提高了他们的信心。经常放视频,在一起欣赏中国的现代化、高科技。他们当然维护中国政府,在他们眼里,中国俨然成了全球真理部。有个二代批评涉及美国的一件事,我说据我所知,事情不是这样的。他说:“不对,我来让你看。”于是坐在电脑前,在百度上搜索一番,找到一篇文章,说:“你看,这才是真相。”他们极力美化官府,甚至为恶行辩护。我与一前期华人后代聊过此事,均不认同这种做法。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不能为恶辩护。

奇怪的是,他们都知道中国产品质量差,避之;也知道怎么跟腐败打交道。但他们需要中国的繁荣,以满足自己由自卑而产生的虚荣心。

这些人可都是天主教徒哦。

我与菲律宾人[与二代华人同岁数]聊过华人受歧视的事,他们一头雾水。显然,歧视发生在局部地区。我认识的这些二代均出自马尼拉的唐人街。

他们之所为,跟粉粉们很像吧?

我们要培养国人的民族自信。首先,不可以物质衡量一个民族的优劣。其次,现状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点,不能以一个点评价一个民族。最后,反省问题的根源,该如何改善?不必多说了吧。

菲华裔受歧视根源 上

南美印第安诸部落,包括玛雅人,信奉天主教后,他们把古籍都烧了,成立国家后,譬如玛雅人,他们居住在哪个国家,就称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人。南美历史,从西班牙殖民开始讲。菲律宾也一样,西班牙以前的历史没人知晓了。你说这帮天主教徒烦不烦人呐。菲律宾386个民族,现在成一个民族了,天主教族。你问他们过去的历史,一概不知。

西班牙人来以前,菲律宾马尼拉、宿务两地,居住着很多华人,也有一些日本人。西班牙人来了以后,这帮家伙随其他人一起奉教了,连名字都改成西班牙的了。菲律宾有46%的人有华人血统,你问他们祖上的情况,那就不知道了。

日本天主教徒受迫害,大批逃往菲律宾。这些人可是宝贝,立即融入社会。菲律宾人会做一些日本菜和调料,便是他们传授的。

一菲菲不服,人家往回逃,他偏要逆流而上,去日本传教,这便是菲律宾的著名圣人——Lorenzo Ruiz。

西班牙与美国开战,败绩,把菲律宾卖给美国,撤回西班牙。但菲律宾人继续与美国开战,并向日本求救。此时日本已不迫害教会了。日府认为菲律宾人里可有日本血统,不能不管,商讨出兵。日民间等不及了,组建自愿军,来救菲律宾。但终究寡不敌众,日府还没出兵,战争就以菲方死百万人而告终。

1937年,中日开战,华人陆续逃难到菲律宾,直至解放战争结束。1941年,日军把美军赶走,占菲律宾。你说菲菲们感不感谢日军?但是,逃难来的华人却成了敌侨。

美国佬逃走时留下话,若帮他们抗日,等他们回来,便让菲律宾独立。于是,一些政客组建游击队抗日。上那儿招兵去?华侨成了主要抗日力量。

1942年底,美军杀回菲律宾,菲国独立。菲律宾人对美国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让他们独立,恨则出于过去那段历史。而这些华侨,则被歧视。

对地下教会的歧视

时辰过了。我告诉天主,26日凌晨12点前,收到信息,我便无话可说,否则我就得说道说道了。

对我有成见,我毫不在意;厌恶地下教会,萝卜白菜各有所好,随他去。或说,为何不用“有看法”一词?我从其脸上看到的是厌恶,所以用“厌恶”。但是,故意阻碍海外机构对地下教会的支持,不可以。

先介绍一下背景:

1、信使去见地下教会一主教,协调未来主教的人选问题,主教说,我这个人选必须圣主教,否则我就办一个脱离教廷的、真正的天主教会。信使吓坏了,说,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教廷?!信使的反应正常。他当然会如实上报。人们也当然会因此对地下教会抱有成见。

2、协议事,反对声“铺天盖地”。我看过几篇反对的文章,很像批判稿。对地下教会的负面影响不言而喻。

3、教宗听到反对声很伤心,他以为是为中国天主教徒做了件好事,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反对。海外有些华人闻得此言,便把怨气撒在地下教会身上。

我先把这些信息罗列在此,稍后再做分析。

我因好友所迫,加入了一个华裔团体,一个华裔神父为监督。这个神父不止一次向我表达对地下的厌恶。团体宗旨是为华裔、华人教友提供灵修培训。

团体的一些成员首次到中国,由神父带队,他们计划在北京、西安游玩。我之所以用“游玩”一词,因为大多数时间就是在游玩。在北京教堂举办活动是要外事办批准的,所以只是参观教堂,弥撒在宾馆举行。晚上,我让官府的朋友请他们吃饭,对这些朋友,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来中国前,我也向团队汇报了这个安排,无人反对。吃完饭后,神父说,他们很害怕,认为我不该安排这次晚宴。他们没问你姓名、没问你从事什么工作、没向你要联系方式,甚至不问你来中国干什么。我不知怕从何来。我什么话都没说,但我心里明白,他们频繁来中国,若无朋友关照,以后遇到的事情可能会更可怕。

去西安,让我找个神父接待。我对团体神父说,我只认识凤翔派到西安帮忙的一位神父并对凤翔的情况做了介绍。他无异议。

两神父共祭,团体神父讲道。其他团体成员就不说话了,因为他们讲福建话,不懂普通话。凤翔神父很热情,派几辆车接送,请大家吃饭,又安排他们去参观兵马俑、华清池。

他们第二次去的是河北,我因故没去,由别人安排的。回来后,有人问:“这不是地下教会嘛?”被告知现在没有地下教会,中国只有一个教会。

凤翔神父因拒绝参加那个会,逃逃菲律宾,由一修会接待。我立即将此好消息发到团体群里。大家终于有机会回报凤翔神父的殷勤招待了。结果,无人反应。只有我的好友,请凤翔神父吃了饭。好友告诫我,下次不要向群里发这种信息,他们都很紧张,怕受牵连。

菲律宾人很笨,完全不如华人精明。菲友听说逃过来一个,深表同情,立即去见凤翔神父。其实他是最该避嫌的。团体人跟中国几乎没有业务往来,而他则是菲律宾对外关系委员会的成员。平时削尖脑袋想跟中国政府搞好关系,只要中国政府、使馆举办的活动,他必参加。

团体举办纪念弥撒,说是请到塔格莱枢机,要求大家参加。枢机是同凤翔神父一起来的,团体神父也参与共祭。弥撒后,我跟团体神父说话,从他的眼神和态度,显示出对我极大的不满。很纳闷,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当时也没多想,因为我急着去参加一个宴会。现在我明白了,必定是凤翔神父与塔枢机共祭的事。可我不知他是怎么与塔枢机认识的。

我被踢出团体,没有事先通知。我以为疫情原因,团体不开会了,直到我跟好友通话,才知道因为我与地下神父交往太密,团体神父把我开除了。我认为这样做十分无礼。开除人总得事先说明个缘由吧?但尽管如此,团体举办活动,只要好友要我去,我便带着全家去捧场。

圣诞节了,心中仍有余恨,去办告解,告解神父很理解我的感受,认同这是无礼行为,但让我在新的一年多想开心的事,有个新起点。既然告解了,就不能再有余恨,于是决定,只要团体需要帮忙,我必出力。事实上,好友已提出让我帮助他们下次去中国。

我与一罗马神父已认识多年了。他1月23日-25日要来菲律宾,希望见到我,并告诉我將有谁按派他的食宿。那是两位神父,一位菲律宾神父我不认识,另一位就是团体神父。罗马神父给我发邮件,同时抄送那两位神父。我做了全部回复。罗马神父的目的是在他抵达菲律宾前,大家可以讨论一些事项。但我邮件发出后,从此渺无音信。罗马神父也没见我。我想,神父再忙,离开菲律宾前也该打个招呼的。于是我等到26日凌晨。显然,有人阻止他跟我见面。这不是阻止我,因为半个月前我还跟团体神父吃过饭。这是阻止支持地下教会。

这个前奏就算告一断落,接下来才是我要向神长们汇报的东西。再次声明,我只论事,不论人,不针对任何团体和个人。

一、对地下教会应有的态度

1、中国人都知道,人们口无遮拦,发出威胁是正常的,吓唬人而已。那位主教不可能自办教会。

2、有谁能证明那些文章是地下教会写的?什么叫地下教会?在平信徒中,早无地上、地下的概念了,他们任何堂都可以进。通常他们是就近、就方便进堂。你说他们是地上还是地下?地上、地下的概念只用来区分神职人员的归属。但这种归属从来没有隔断上下神职人员兄弟般的情谊和相互的支持。在中国,只存在两类天主教徒,一类就是天主教徒,另一类便是德不配位的个别神职人员。若说中国天主教有对立,那便是天主教徒与这些无德神职人员的对立。不幸的是,这些人掌握着话语权,但他们不代表天主教徒,只代表他们自己的私利。

我只听到地下主教声明支持协议。如果这些文章中有的是神父写的,那也是以他个人名义,替天主教徒发声,尽管措辞不当。但是,想想他们几十年来遭受的磨难,情绪过于激动,难道不能原谅吗?

一个极端错误的认识是:地上教会与地下教会对立。当年地上教会里有不同情地下教会的吗?除了那几个无德神职人员。

地下教会的神职人员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我的榜样,是我信仰的支柱,他们踏过的足迹,便是我渴望追随的芳踪。相信绝大多数平信徒都这么想。

当然,地上教会的神职人员里不乏英雄,绝对不乏英雄!包括群里各位。

3、教宗很伤心。但人们不能迁怒于地下教会,这只能让教宗更加伤心。圣父对地下教会的关爱,可参阅那份协议。

二、中国天主教徒意味着什么?

中国天主教徒,甘愿为教而死,为教奉献一切,誓死捍卫信仰……这不是随便什么国家的天主教徒可以比拟的。中国天主教徒就是一所学校,供海外天主教徒来学习,以增强他们的信德。

所以,未经历他们那样的磨难,不了解中国现状,幸勿对中国天主教徒轻易下结论。

一见官就胆颤的,不必来传教了,倒不如过来向中国天主教徒学习。

因为自己害怕,肆意贬低地下教会,以此为自己懦弱找借口的,建议去告解,等自己彻底发生了改变,再过来。否则还有什么底气教中国天主教徒如何坚守信仰?

附:罗马神父刚才给我回信了。当时我心里闪现过一个问题,25日以后收到信息怎么办?我的答复是,不影响我写此文。

两位教宗的关系

打个预防针吧。西方左媒的可信度越来越差了,也越来越会编瞎话了。为避免日后的疑惑。有些东西事先通报一下。

据菲媒报道,教宗本笃十六世驾崩后,其秘书[本笃老爷子的同乡]出版了一本回忆录,其中讲到教宗本笃十六世与教宗方济各的“紧张关系”。其实就两条,第一是荣休教宗对现教宗不推广拉丁弥撒感到痛心。其二是该秘书原本在教廷工作,现教宗让他回到荣休教宗身边去。教宗本笃十六世半开玩笑说:“教宗方济各是不放心我啊。”

荣休教宗在,其旧部仍然忠心于他,这才自然,否则过于世态炎凉了吧?然而对本笃老爷子的旧部来说,谁当教宗都是一样的,你做事风格与本笃老爷子相同,他们无话可说,但凡有差异,他们就不干了。

对教宗方济各来说,他很明白,荣休教宗退居隐修院,显然是无意影响教廷的工作。真正挑毛拣刺,向旧部传递消息的,就是那位秘书。把他打发走,没有毛病。

教宗方济各发表了一个通谕[也许不叫通谕],很不合几个枢机主教的胃口,所以他们联名发表一份公开信,指责该通谕的内容为异端。教廷没敢发声,方老爷子亦不敢出声,拿着信给本笃老爷子看,老爷子阅后大骂:“这几个笨蛋!”旋即声明:“我与教宗方济各保持一致。”报道说,本笃老爷子是从来不骂人的。我想,这次骂人无外有两个因素。其一,老爷子确实很生气。其二,这几个枢机显然跟他很熟。凭老爷子的德行,对不熟的人,他绝不会骂。

这份公开信就算不了了之了。一主业会成员说,既然本笃老爷子发话了,啥话都不用说了。但也有教友忍不住的。他们一听本笃老爷子表态了,顿时有了底气,也写了一封公开信,拿着教理,逐条与那几位枢机理论,还挖苦说:“哎,作为枢机,这些道理应该都懂啊。”后继争论就没有了。

在我眼里,无论是该秘书还是那几位枢机,都是忠厚老者,绝不能视为教宗的“敌对势力”。

中国自古就对人际关系很敏感,比如说朝廷中谁跟谁有隙,那就成仇家了。基督宗教无此传统。古时圣人们也经常争得不亦乐乎,但并不影响友情。最后竟然还都成了圣人。显然他们的观点都被天主接受。

本笃老爷子旧部认为教宗方济各太过自由化。这个“自由化”切勿解读为教义上的自由化,而是处事风格。本笃老爷子实诚,他对自由派政党的反感是溢于言表的。他的遗嘱竟有禁止拜登参加他的葬礼一条。拜老头倒也知趣,表示愿意遵守禁令。

方老爷子被认为是精明的外交家。他跟自由派政党打得火热,说话大大咧咧,但是,可没少占便宜。

方老爷子对本笃老爷子是很尊敬的,经常去问寒问暖,遇有大事也必通报。比如新圣几位枢机,立即带他们去拜见本笃老爷子。

若说两位老爷子因为处事方法稍有差异而面和心不和……想想我们自己该如何待人,便知我们的导师会如何相处了。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美国的所谓“保守派”与本笃旧部有关联。这批人中包括我的几位朋友。他们以两个凡是[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反对]为指导,与教宗做对。于是越走越远,现在他们开始夸耀自己不领圣体了。所以这些人发出的信息,勿信。

有个华裔在群里转发信息,说世界末日将至,该如何准备等等。我告诉他不可能,教会没下发通知嘛。近日又发信息说,圣经只有希伯来文、古希腊文、拉丁文原版是准确的,翻译版是根据个人的理解完成的,不准确。教会这么说了?这些翻译版都是教会钦定的。不可信?《圣经学》明确阐明,翻译版也是在圣神的默感下完成的。诚然,看原版对圣经的理解会更深刻,但不能说翻译版不准确。估计接下来会有怀疑教会权威的信息了。在我看来,这些信息都是从坟墓里出来的。

在国内,也遇到类似情况。有时候出教堂,便有教友在堂外分发刊物。对这些刊物,躲得越远越好。这些刊物看似是虔敬活动的加强版,但是,首先,任何虔敬活动都要符合教会的礼数,不能乱来的;其次,可能就会受魔鬼的诱惑,认为教会不够虔诚嘛。其结果就是不进堂了。

教会的官方资料多得这辈子都看不完,切勿接受来路不明的信息。

国内环境还是单纯,容易轻信。在海外,情况就复杂多了,各种信息交织在一起,只好自己判断。其判断准则,就是教会训导,不符合教会训导的,弃之。没功夫看它胡诌。

论爱国爱教

上次遭妄断的意外,使我想起了另一件事及一系列联想,在此与大家分享。

一人带一台湾教友来下面做圣神同祷。这人看上去像上面的,无所谓啦,把台友带来就好。他称我为潘弟兄时,还稍微欠下身子,让我想起狄更斯笔下那个虚伪的人,略感不适,但还好。

一次他来我家,两人聊性正浓,我问他:“你主日去哪个堂望弥撒”。他竟说:“哦,我还是爱国爱教。”我没说话。显然他发现我脸色不好看,匆匆告辞了。他爱d与否事小,但我无法容忍虚伪。什么叫爱国爱教?百姓受苦,你为民分忧了吗?教会有难,你伸出援手了吗?仅凭去上面望弥撒就标榜自己爱国爱教,纯属不要脸。

况且我没问他属上或属下啊。为何妄断?

爱国爱教完全是互不关联的两个概念。就如糖和盐,我爱不爱吃糖,并不影响我对盐的嗜好。

说到底,还是与官府的关系问题。这层关系应该很细致地探讨,不能粗浅地归纳为必须接受d的领导。我凭什么接受你的领导?我又不是官,不存在这样的关系,不但如此,民还有监督官府的权利。作为天主教徒,官府做得好,我们赞赏,做得不好,我们与官府私下沟通,不公开宣扬,这便是忠臣。作为民,我们遵守法律就可以了。于是,问题来了。

1、在世界各国,天主教徒向来是遵守法律的典范。但既然是天主教徒,他就得实践天主教完整的信仰。如果法律与之冲突,他照样会去实践完整的信仰,从而构成违法,与官府对立。官府是否需要尽可能多的守法公民?使一群善良公民与官府对立,不是很可悲的社会现象吗?所以,应该修改法律法规,保障天主教徒的完整信仰。

2、只要保障天主教徒的完整信仰,天主教徒不会与无神论者发生冲突。比如西班牙的执政党,就是个无神论意识形态的党,是天主教徒选上去的,因为相信它能把经济搞上去。其次,中国天主教徒的结构已发生了变化,其中不乏党员、官员家庭的子女,甚至有党员本身成了天主教徒。天主教徒与官府对立,纯粹是人为所致。最后,官府任命天主教徒曾荫权、林郑月娥为香港特首,又欣赏天主教徒马英九,同时却把国内天主教徒作为需要警察照顾的特殊群体,逻辑上说得通吗?天主教有反d倾向的理论,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吗?

天主教会面临的最大挑战,来自西方的自由派。他们同时也想消灭中共。d垮,除战争与生灵涂炭外,中国必分裂成各个小国。中华五千年的传统,就会向台湾民进党搞的那样,荡然无存。难道官府与天主教不应该联手合作吗?

3、早在胡温时代后期,地方官说天主教如何危险,中央已不信了。如今情况更不相同,太上皇对天主教极有好感。今上是率先与梵签协议的。地方官如果不与时俱进,再制造矛盾、再出现群体性事件,仕途没什么前景了。

4、天主教教义本身,就不允许期盼别人遭殃,同理,亦不能期盼官府遭殃,我们只能祈祷官府更加勤政爱民。在我们蒙难时,我们只祈祷早日渡过难关,不敢诅咒加害者。对于这样一群善良的公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吗?

5、再谈“精神鸦片”。当时是在打江山,那套剥削理论不为民所动,所以责宗教为精神鸦片。现在是坐江山,民满足于充实的精神生活,不是件好事吗?若民只知追求物质享受,即使更富裕,民也不会满足。另外,文化生活不能取代精神生活。精神生活必须要由敬天、来世所支撑。天主教最接近我国的敬天传统。不畏天,不知天理,没有人会觉得有必要遵守道德准则。

6、地方官要有创新意识,何不变对立为支持?保障天主教信仰,给他们更大的空间,发挥社会作用,缓解社会矛盾。这个社会效益必然是明显的,而且有可持续性和可创新性。地方官也有业绩。否则地方官能向上面汇报什么?几十年如一日的平安无事?

7、在培养民的社会责任、诚实可靠、道德意识、良心省察、家庭生活、幸福真谛,等等,有着两千年的经验。菲律宾贫富差异极大,但无人仇富,民虽然贫穷,却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按真实的快乐统计,不按西方自由派的收入、福利统计]。这就是天主教培育的结果。菲律宾是亚洲唯一的天主教国家。

这支优秀的维稳力量不立即加以利用,恐怕社会上的恶性事件以后会越来越多。

社科院文章评论

就社科院的《美国天主教新保守主义的兴起——新保守派的四大观点》一文,我向老板汇报一下我的看法。

这是一篇以中国人思维写的文章,而且是教外人士写的。

作者描述的美国教会,只是他眼中的教会,与现实中的美国教会相去甚远。他的教会太具政治色彩。什么天主教徒表达拳拳爱国之心啦。别说天主教徒,任何美国人都不会鸟这种事情。爱不爱国要看这个政府是否符合他们的胃口。又什么天主教徒设法融入社会啦。中国天主教徒设法融入社会了?他们在传福音。全世界的天主教会都是一个操作模式。

开国之初的美国,是个新教徒的社会。信天主教的爱尔兰人来到美国,一开始人数很少,可怜巴巴地定居在马里兰州。他们建教堂是受到限制的。在北美,还有一片法国殖民地,后来并入美国了,这些人当然信天主教了。继而美国又霸占墨西哥大片领土,成立新墨西哥州等。墨西哥人也是天主教徒。天主教徒人数大增,美国政府终于将天主教会合法化。至此,教会可以合法地承担社会责任。当初的美国天主教会是有政治倾向的,他们支持民主党,因为该党保护普通民众的利益。后来民主党开始玩荤的了,教会打呼上当。于是,教会决定不再支持任何党。

即便如此,很多天主教徒已在民主党从政了。肯尼迪变是其中一个。他为了拉选票,对选民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听他的[指教宗]”。肯尼迪总统当然没有与梵蒂冈建交[与梵蒂冈建交的,反而是新教徒里根总统]。至于肯尼迪总统的私德,我在肯尼迪博物馆看到记者抓拍到的,他在海滩与女秘书亲昵的照片。不过这个瑕疵不应成为肯尼迪家族一系列神秘死亡的原因。职位越高,天主对他的要求就越高。他不听教宗的,恐怕会惹大麻烦。

美国是崇尚政教分离的。所以民主党天主教徒克里在竞选总统时叫苦道:我反对堕胎,但我现在讲的是我的政治立场。拜登、佩洛西这两个活宝也一样。起初美国部分主教禁止他们俩领圣体。后来还是教宗说话了,不带拿圣体要挟人的,让美国主教团开会讨论圣体的意义。最终,主教团取消了此禁。

美国天主教会是有改革派和新保守派。改革派希望在梵二基础上再做进一步改革,新保守派主张回到梵一时代。作者以为教会要分裂了,却不知不同观点是可以相互包容的,况且他们又没超出教廷划的红线。教会又不要求统一思想喽。

作者的思维还是将人的尊严与金钱、地位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