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晋怀帝、晋愍帝

晋惠帝弟司马炽嗣位,是为晋怀帝。东海王越为太傅,主政,越诱杀河间王颙。

羯人石勒率部众投奔刘渊,拜为辅汉军,招降乌桓伏利度部众。

刘渊东进,连得数郡,“上郡四部鲜卑陆逐延,氐酋[氐羌]单征,并向渊请降”。石勒等北上占邺城[河北临漳]。刘渊称帝,是为光文皇帝,以蒲子城[山西吕梁]为汉朝首都,复又定都平阳。拜石勒为大将军。

汉军攻洛阳,败绩。“刘渊得病,召还各军,河北、山东,暂得少安”。

先是汉庭皇后呼延氏殁,刘渊立氐羌人单征之女为后,单后生刘乂。刘渊殁,长子刘和嗣位。刘和因其弟刘裕、刘隆、刘乂、刘聪尽掌兵权,欲除之,杀刘裕、刘隆,然杀刘乂、刘聪未遂,反被刘聪所杀。众人推刘聪为帝,聪让刘乂,谓单皇后尚在,子以母贵,应该嗣位,刘乂固辞,遂刘聪登基,是为昭武皇帝。

太傅越病殁,八王之乱至此结束。汉军复攻洛阳,城破,怀帝与晋臣庾珉、王俊等被俘,送至平阳,一年后,庾珉、王俊等欲谋反,被杀,怀帝被鸩死,“在位四年余,臣虏一年余,殁时三十岁”。

秦王司马业闻怀帝殁,在长安即位,是为晋愍帝。帝下诏求援,但“(刘)琨[大将军]在晋阳,介居胡羯[石勒部众],一步不能远离,(司马)保自上邽出据秦州,收抚氐羌,军势稍振,但也无心顾及长安。(司马)睿虽奄有江左,比并州秦州两路,较为强盛,怎奈一东一西,相去太远。河洛未靖,荆湘又乱,中途被阻,未便行军,所以诏书日迫,睿总以道梗为辞,须俟两江戡定,方可启行。”

石勒部众十分凶顽,屡败晋军,刘聪封其为东单于。

汉军久困长安,城内粮尽,晋愍帝出降。“光极殿会宴。(刘)聪使愍帝行酒洗爵,及更衣时,又使执盖。晋尚书郎辛宾,侍从愍帝,不由的目击心伤,起抱帝腰,大哭失声”。刘聪怒,杀辛宾。“会荥阳太守李矩,招降洛阳汉将赵固,使与河内太守郭默,共攻汉境,师次小平津。(刘)聪令太子(刘)粲出御,固因扬言道:要当生缚刘粲,赎还天子”,刘聪“乃害死愍帝,时年才一十八岁”。

西晋亡。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惠帝

先是太子司马衷愚钝,无法读书,奸臣贾充有女贾南风,又矮又胖,偏被一般佞臣说得如花似玉,晋武帝将她许给太子,待晋武帝见到贾女,颇悔,好在太子与贾妃相处甚欢,只好作罢。其后,晋武帝疑太子不聪,出题考他,刘渊[匈奴人,汉朝时赐刘姓]等一班奸臣替他作答,把晋武帝哄过。

太子司马衷嗣位[也就十几岁],是为晋惠帝,封皇后杨氏为皇太后,立贾妃为皇后。太后父杨骏主政。

杨骏作威作福,肆意横行。贾后亦有野心,唆使汝南王司马亮、楚王玮入朝清君侧,亮等杀杨骏,废太后而囚之,又杀太后母。司马亮为太宰,辅政。楚王玮也乘势干政,贾氏家族亦盘踞朝中。贾后怂恿楚王玮杀汝南王,复又以矫诏为由,杀楚王玮。又将废太后饿死。

匈奴、羯人[匈奴别部]羌人、氐羌[羌人中的一支],鲜卑五胡皆反。

“会值年年水灾,四方饥馑,惠帝闻报,随口语道:何不食肉糜?左右并皆失笑”。贾后偷情,帝亦不觉。

贾后杀太子,齐王冏与赵王伦杀贾后。赵王伦专权,立羊氏为皇后。

赵王伦篡位,齐王冏、成都王颖起兵,逼杀赵王伦,迎惠帝回宫,授齐王冏为大司马,成都王颖为大将军。齐王冏专权,长沙王乂攻入都城,杀之。长沙王乂专权,河间王颙与成都王颖合兵攻之,长沙王乂被囚。东海王越遣人杀乂。成都王颖专权。

氐羌人李雄在成都称帝,史称成汉,为十六国之一。

刘渊[匈奴人]愿召集匈奴五部,协助朝廷,成都王颖大喜,拜刘渊为北单于,渊回去后,被匈奴右贤王刘宣等推为大单于,复又谓自己是汉朝的外甥[汉朝曾下嫁公主至匈奴],现兄亡弟继,自称汉王,定都左国城[山西方山县南村],亦仿汉制,南郊筑坛,祭告于天。尊刘禅为孝怀皇帝,自称汉朝[后称前赵],为十六国之一。

晋惠帝迁都长安。东海王越,在山东起兵,“西向讨罪,奉迎天子,还复旧都”。

羯人[匈奴别部]石勒,在(山西)上党起兵。

东海王越遣部将祁弘,率鲜卑、乌桓骑兵攻入长安,胡人大肆劫掠,晋惠帝逃往洛阳,河间王颙逃入山中,长史刘舆逼成都王颖自尽。

东海王越为太傅,毒杀晋惠帝。帝在位十六年,享年四十八岁。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晋朝:晋武帝

晋武帝“柴燎告类于上帝”,正式登基。大赦天下,郊祀宣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等等,类似于汉朝。

“除禳祝[祈消灾]之不在祀典者”。

“禁星气[星象]、谶纬之学”。

晋武帝“宽惠仁厚”,“(对于)造次(者)必于[给予]仁恕;容纳谠正[谏言],未尝失色于人”。“鄴奚官督郭暠上疏陈五事以谏,言甚切直,擢为屯留令;西平人曲路、伐登、闻彭,言多袄谤,有司奏弃市[处死],帝舍而不问”。“(皇甫)陶与帝争言,散骑常侍郑徽表请罪之。帝曰:人主常以阿媚为患,岂以争臣为损哉!遂免(郑)徽官”。

几次亲临狱中断案,释放无辜。

群臣上寿[给皇帝过生日]。诏曰:“每念顷遇疫气死亡,为之怆然。岂以一身之休息,忘百姓之艰邪?诸上礼者皆绝之。”

“西北杂虏及鲜卑、匈奴、五溪蛮夷、东夷三国前后十余辈,各帅种人部落内附”。

晋武帝本不急于伐吴,会吴主孙皓“荒淫骄虐,诛杀贤能”,公卿屡上奏,遂攻吴,擒孙皓,吴国灭,“除其苛政,示之简易,吴人大悦”。

曹奂、刘禅、孙皓等均受优待,安享天年。

“以百姓饥馑,减御膳之半”。

诏曰:“比年灾异屡发,日蚀三朝,地震山崩。邦之不臧,实在朕躬。公卿大臣各上封事,极言其故,勿有所讳。”

“群臣以天下一统,屡请封禅,帝谦让弗许[按司马迁的说法,皇帝都想封禅,但只有明君才配在泰山行祭天大礼,故很多皇帝因自谦,或有自知之明,或因其它缘故受阻,而不去封禅]。“

然晋武帝好色,“会海内久安,四方无事,遂诏选名门淑质[佳丽],使公卿以下子女,一律应选(入宫),如有隐匿不报,以不敬论”。复又下诏选宫女,暂禁天下嫁娶。灭吴后,更是选五千吴女入宫,总计新旧宫女有万人,晋武帝自己亦眼花缭乱,改乘羊车,任凭羊车行至何苑。渐渐地怠于听政,有时上奏搁置不理。

权臣贵戚见皇帝娇娥满宫,亦开始“藻饰承平,你夸多,我斗靡,直把那一座洛阳城,铺设得似花花世界,荡荡乾坤”。有臣谏奢靡之风,晋武帝置若罔闻。

“太康三年的元旦,武帝亲至南郊祭天,百官相率扈从,祭礼已毕,还朝受谒。校尉刘毅,随班侍侧,武帝顾问道:朕可比汉朝何帝?毅应声道:可比桓灵[汉桓帝、汉灵帝]。”这语说出,满朝骇愕。毅却神色自若,武帝不禁失容道:“朕虽不德,何至以桓灵相比?”毅又答道:“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两相比较,恐陛下还不及桓灵呢!”晋武帝大笑而罢,未加责罚。

“帝崩于含章殿,时年五十五。”

参考文献:《晋书》、蔡东藩史作。

汉朝:蜀汉

传统史家不把汉献帝退位,视作汉朝的灭亡,因为献帝退位后,刘备即称帝,以续汉室,为有别于西汉与东汉,此时的汉朝称为蜀汉。

曹丕篡位,“蜀中一班将佐,遂劝(刘)备绍承汉统,即日正位,备不从所请。将佐等又援引谶讳,摭拾嘉符,再三怂恿,仍未见从”。“(诸葛)亮与许靖等,会衔上笺,申请正位”。“刘备览笺,尚欲固辞,再经诸葛亮等,进陈兴灭继绝的大义,乃准如所请,令博士许慈,议郎孟光,订定礼仪,就在成都武担山南,筑坛登位,并昭告天地,由祝礼官代读祝文道:…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祗。汉有天下,历数无疆…”

刘备嗣位,是为昭烈皇帝。

孙权亦称帝,是为吴国。

昭烈帝伐吴,大败。

昭烈帝崩。刘禅嗣位。

“(诸葛)亮约官职,修法制,信赏必罚,风化肃然”。

蜀、吴联盟抗魏。

曹丕薨,曹叡即位。诸葛亮北伐,马谡失街亭,被斩。

汉献帝崩,曹叡“素服举哀,仍许用天子礼丧葬,墓号禅陵,追谥为孝献皇帝”。

诸葛亮卒,“后主[刘禅]带领百官,亲出迎丧,哭声载道,当下扶榇入城,暂停丞相府中。亮子瞻,年尚幼弱,一切丧葬,尽由蒋琬等监理”。“后主谨从亮议,进蒋琬为尚书令,总统国事;吴懿为车骑将军,出督汉中”。“后迁蒋琬为大将军,即授费祎为尚书令。琬举止不苟,喜怒不形,祎应事敏速,识悟过人,两人同心辅政,力守诸葛成规,故蜀安如故,魏与吴亦敛兵守境,好几年不动刀兵”。

叡薨,曹芳即位,年十五六岁。

“蜀国车骑将军吴懿殁,诸军皆归蒋琬节制,监军姜维为副。琬与维分驻汉中及涪城。至延熙六年,琬抱病甚重,因令姜维屯涪城,另简镇北大将军王平,往守汉中”。魏国大将军曹爽,率十万兵马攻汉中,败回。“蜀人称诸葛亮、蒋琬、费祎、董允,为四圣相,亦号四英,至是惟(费)祎尚存”。

曹爽专权,太尉司马懿杀曹爽,亦专权。

“后主禅进监军姜维为卫将军,与费祎并禄尚书事。维具有胆略,欲继丞相亮遗志,北伐中原,独费祎不以为然,隐加裁制,但使维统兵万人,不令逾限。且与维相语道:’我等才智,远不及丞相,丞相尚未能戡定中原,何况我辈?不如保国安民,静待能人,今不可希冀侥幸,轻举妄试,一或挫失,后悔无及了’。”夏侯霸降蜀。

司马懿卒,其子司马师专权,曹芳欲杀司马师,事泄,司马师废曹芳,立曹髦为王。

司马师卒,其弟司马昭专权。

曹髦率侍卫讨司马昭,战死。司马昭立曹奂为王。

姜维七伐中原,未果。司马昭兵分三路,大举攻蜀,后主刘禅出降,赴洛阳,被封为安乐公。“昭邀禅与宴,命奏蜀乐,却正[人名]等并皆感伤,禅乃嬉笑自若。昭乃语贾充道:’此人可谓无心,就使诸葛亮尚存,亦难保护,何况是一姜维呢?’乃复问禅道:’颇思蜀否?’禅答说道:’此间乐,不思蜀了!’…但亦得使人不疑,安享余生。至晋泰始七年,方才病终,倒也活得六十有五岁”。

司马昭被封为晋王,死后其子司马炎嗣位。司马炎逼令曹奂禅让,封国号为晋,是为晋武帝。

参考文献:《后汉书》、《晋书》、《三国志》、蔡东藩史作。

汉朝:汉献帝

献帝年幼、董卓专权,自封为太尉,“拜袁绍为渤海太守[河北沧州],封邟乡侯;袁术为后将军;曹操为骁骑校尉;追理陈蕃窦武及诸党人[曹节等把良臣定为党人而捕杀]宿冤,悉复爵位,遣使吊祭,擢用子孙。所有宦官家产,一体抄没,纤毫不遗。卓复自封郿侯,加斧钺虎贲;未几又晋位相国,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尝纵兵搜索豪富,见财便取,见色便虏,号为搜牢”,又从宫中取出美女,就连公主都不放过。

袁术恐罹祸,去南阳;曹操不愿事董卓,回陈留[河南开封]。曹操在家散尽家产,招兵买马,欲讨董卓,因袁绍也在招贤纳士,遂与袁绍等会和,众人歃血为盟,传檄天下,“孙坚承檄起兵,袭杀荆州刺史王睿,直指南阳”。董卓闻信,着手迁都长安,但命两军东击河内太守王匡,一支正面攻击,另一支绕至背后,两面夹击,王匡大败,报知袁绍,绍不敢再战,独曹操愤然西进,大败,辗转返回河内。孙坚伐董卓,伏击华雄,雄中箭身亡,董卓率吕布等来战,亦败回。孙坚入洛阳,得玉玺[少帝被张让、段颎等挟持时,来不及带玉玺,有宦官怕玉玺被人夺走,投入井中,其后袁绍杀尽阉人,无人知晓玉玺下落,直至被孙坚发现],董卓等退至渑池[三门峡下辖县],复回长安。孙坚回鲁阳[河南鲁山县]。袁绍得冀州,曹操赶走黑山贼,得东郡[河南濮阳一带]。袁术命孙坚夺荆州,坚战死,其长子孙策,扶柩,偕母、弟等投奔策舅,(江苏)丹阳太守吴景[袁术部下]。袁术命孙策母吴氏交出玉玺,拜策为怀义校尉。

右北平屯将公孙瓒,攻打袁绍,得冀州、青州、兖州,绍退至蓟城[北京]。公孙瓒与刘备为同学,请其出任平原[山东德州]相,瓒部下赵云已与刘备成挚交,随往。

司徒王允,用貂蝉使美人计,吕布杀董卓。“献帝命司徒王允录尚书事,进吕布为奋威将军,加封温侯,共秉朝政”。董卓旧部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请求赦罪,不见下诏,遂率十余万人入长安,吕布逃奔袁术,李傕等杀王允,请献帝颁大赦,置官职。帝下诏赦罪,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张济等皆为中郎将。李傕专权。

李傕恐关东牧守声讨,特派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东行宣慰,时逢曹操击败黄巾,占兖州,得降卒三十万众。“至赵岐奉诏东行,(曹)操出城远迎,备极殷勤。就是袁绍、公孙瓒两人,争夺冀州,转战不息,一经(赵)岐代为和解,便两下罢兵”。然马日磾行至南阳,却被袁术扣留,不予放还。袁术北进,曹操截击,术败,走寿春[安徽寿县],占扬州。

曹操派人往琅琊郡接父曹嵩,嵩等路过徐州,牧守陶谦遣都尉张闿带兵护送,闿竟杀死曹嵩全家,夺走财物。曹操闻信大哭,率军赴徐州找陶谦拼命,连屠十余城,陶谦退守郯城,向青州刺史田楷[公孙瓒部下]求救,楷邀平原相刘备同行。时逢刘备帮孔融击走黄巾,遂来青州与田楷会和,去救陶谦,曹操闻青州出兵,自己又将粮尽,于是退兵。田楷回青州,刘备去郯城见陶谦。“谦见刘备仪表出群,格外敬礼,欲拜他为豫州刺史,备一再告辞,经谦殷勤劝阻,只好屯兵沛县,作为声援。

曹操复来战陶谦,刘备阻击,败退,时吕布与袁术不和,投靠张邈,邈命吕布与陈宫往袭曹操的兖州、濮阳,曹急回兵战吕布。陶谦病殁,让徐州与刘备,备固辞,孔融劝之,乃收。吕布败,至徐州投靠刘备,备令吕布屯沛县。

李傕与郭汜互斗,李傕挟献帝,郭汜扣公卿,经献帝调停后双方言和,董承、杨奉等偕献帝与伏皇后东走,李傕、郭汜、张济追来,杨奉向河东李乐、韩暹、胡才及匈奴右贤王去卑求援,援军至,赶走李傕等。献帝等行不多远,李傕等三路人马又至,李乐让帝先走,帝泣而不舍,众人只好护着献帝,且战且走,天黑至黄河边,将士已不足百人。李乐仅得一船,与献帝、伏皇后、后兄伏德、杨彪、董承、杨奉、去卑等数十人得以渡河。过了黄河,在民间只觅得一牛车,乃载帝与后至安邑,河内太守张扬,河东太守王邑,遣使供衣食。董承赴洛阳修筑宫室,“荆州刺史刘表,派遣兵役,输送资粮”。

“献帝驾至洛阳,宫阙尚未修成,暂借故常侍赵忠第宅,作为行宫;郊祀上帝,大赦天下。惟洛阳宫府,已被董卓毁尽,急切不能修复,除(刚建的)杨安殿外,尚是瓦砾成堆,荆榛满目。百官无处安身,暂就破壁颓垣,作为栖处;并且无粮可因,遣人向州郡征求,十无一应。自尚书郎以下,往往亲出采稆[野谷],煮食充饥,甚至朝夕不继,往往饿死;或被兵士沿途劫夺,辄遭格毙”。

曹操闻知此信,西进勤王。“操既至洛阳,先将大队人马,驻扎都城内外;然后登殿朝谒,三呼如仪,献帝赐操平身,宣谕慰劳,操拜谢而退”。献帝授曹操节钺,“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操得揽政权,严核功罪,有罪请诛,有功请赏”。献帝迁都许城[河南许昌],进曹操为大将军,操请献帝责袁绍“地广兵多,不务勤王,专自树党,擅相攻伐”,绍不服,上书申辩,曹操请献帝授袁绍为太尉,绍蔑视曹操,不受,操让大将军一职与袁绍,自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绍乃不复与操争论。曹操召得孔融、任峻、枣祗等诸多良臣良将,“峻与祗戮力劝耕,才阅数年,得积谷数百万斛,且令州郡各置田官,所在丰饶”。

“刘备管领徐州已阅年余,仍用糜竺、陈登为辅,并引北海人孙乾为从事,韬甲敛兵,与民休息”。袁术自扬州出兵,来夺徐州,不克,乃使吕布叛刘备,一起攻徐州,刘备败走广陵[江苏淮安]。刘备责吕布无义,布悔,乃许刘备屯沛县,袁术欲以子娶吕布女,且助布米麦各若干斛,这次吕布未叛刘备,待袁术部将纪灵来战刘备时,吕布强劝让两家讲和。

“朝廷遣侍御史刘繇,东下为扬州刺史”,赶走袁术的丹阳太守吴景,景败走历阳[安徽和县]。刘繇驻曲阿[丹阳府],命樊能、于麋屯横江津[历阳东南25里],张英屯当利口[历阳东]。袁术命孙策平定江东。策攻下当利口,再破横江津,渡江夺刘繇的牛渚营,复占秣陵城[南京秣陵县]、江乘[南京栖霞区],直取曲阿,刘繇败走丹徒[江苏镇江],孙策又攻下会稽[此处指绍兴]、豫章[南昌]、吴郡[苏州]。袁术称帝,孙策与术断绝来往。

袁术又向吕布议婚,布围沛县,刘备等逃往许都投奔曹操,操待备若上宾,置酒宴备。“翌日即举备为豫州[安徽亳州]牧,拨兵数千人助备,令至沛城[沛县]就任,东击吕布;备即日辞行,挈眷引兵,出赴沛城”。

曹操用离间计,拜吕布为左将军,布附曹,毁婚约,战袁术,术败。袁术遣刺客杀陈国国王刘宠与陈相骆俊,曹操大怒,东征袁术,拔蕲阳[湖北浠水]、淮上[安徽蚌埠],袁术渡淮河逃走。

“刘备与吕布失和后,互生嫌怨,彼此相图”。吕布使人诣河内买马,运至中途,被刘备夺走。布攻沛县,刘备自向许都求救。夏侯惇来救,败绩,曹操亲至,斩吕布。曹操、刘备回许都,“吕布妻小,亦载回许都,免令连坐”。

“先是(刘)备随(曹)操入许(都),得见献帝,献帝与叙宗系,应呼备为叔,当然慰劳有加;操且表举备为左将军,出同车,坐同席,待遇甚优。惟备见操揽权逼主,隐怀不平,只因兵力甚微,无法报国,不得不容忍过去”。

公孙瓒战死。“赵云丧兄,辞归常山[河北正定]”。

袁术欲奔往青州,刘备等至徐州,截得袁术辎重,术退回。

孙策上表献帝,贡献方物,得以进爵吴侯。袁术病死,前广陵太守徐璆,迫令术妻交出玉玺,送还许都。

“庐江太守刘勋,本为袁术部将,术家来奔,当然收纳,又招集袁术部曲,得数万人,兵势颇盛”。孙策往袭,杀散众兵。

刘备在徐州与袁绍联合,曹操使刘岱、王忠击备,败绩。

车骑将军董承,欲杀曹操,致书刘备,使作外援。事泄,曹操杀董承、董贵人,复率军攻打徐州,刘备败走青州,“由刺史袁谭迎入。谭系绍长子,曾由备举为茂才,至是格外敬礼,作书报绍;绍亲至邺中,迎备入冀州,便拟起兵攻许(都)”。关羽降曹操。

袁绍调集十余万人马,以颜良、文丑为大将,进击曹操,关羽斩颜良、文丑。刘备召回关羽。

孙策游猎遇伏身亡,“朝廷授(孙)权[孙策弟]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

曹操至官渡,与袁绍决战,绍大败。其时刘备赴邺城[邯郸临漳县],得以与赵云相见,同赴荆州投靠刘表。袁绍病死,曹操剿绍残余。

刘表遣刘备出屯(河南)新野,备得徐庶,夏侯惇来战,徐庶策划,夏侯惇败回。徐庶荐诸葛亮。刘备三顾茅庐,得诸葛亮。刘表年老,欲让(湖北)荆州与刘备,备固辞。刘琦为刘表长子,继母蔡氏生刘琮,欲立琮为嗣,刘琦恐后母加害,求助刘备。刘琦从诸葛亮计,出屯江夏[湖北云梦县],刘备守(湖北)樊城。刘表病危,又要让荆州与刘备,备辞,愿辅佐刘表子。刘表卒,蔡瑁等欲杀刘备,幸亏伊籍预报,得以逃脱。刘琮继任。诸葛亮劝刘备夺荆州,否则必为曹操所占,备不忍。

曹操自为丞相,命司马朗为主簿,司马懿[司马朗弟]为文学掾。孔融常谏曹操,操怒,杀孔融。曹操占荆州,刘琮降,刘备退走(湖北)江陵,百姓不舍,随往,故行军缓慢,诸葛亮催促刘备快走,备不忍舍弃百姓,不听。操军杀至,刘备尚呼百姓快行,诸葛亮与徐庶只好偕刘备疾驰,舍江陵,渡江投奔孙权。诸葛亮与周瑜共同策划抵御曹操,引发赤壁之战,曹操大败。

“(刘备)举刘琦为荆州刺史,遣关张赵三将,往取武陵 长沙、桂阳、零陵,嗣经三将先后略定四郡”。刘琦病殁,孙权乃借荆州与刘备,领荆州牧。周瑜卒。

曹操欲入汉中,马超等关西诸将恐曹操加害,率十万大军攻潼关,曹操率军迎战,马超败走。

益州[涵盖四川、云南、贵州,汉中大部,缅甸北部,及小部分湖北、河南等地,郡治成都]刺史刘璋,上表朝廷,得领益州牧,加封振威将军。刘璋遣张松与曹操修好,操傲而无礼,遂与曹操断交,请刘备入汉中共御曹操。刘备入益州,刘璋请刘备击张鲁,恰逢曹操攻打孙权,权致书刘备乞援。备从庞统计,伪称东下荆州援孙权,却引兵夺涪城[四川绵阳]。攻雒城[四川广汉],庞统战死,刘备从荆州调来诸葛亮等,留关羽守荆州。张飞用诱敌计降严颜,得巴郡,奔雒城;赵云降江阳[四川泸州]、犍为[四川乐山],至雒城。城破。张鲁遣马超来战刘备,诸葛亮使李恢为说客,马超降刘备,共击成都。刘备派简雍入城劝降,城内尚有三万士兵,粮食足用一年,吏民多欲死战,刘璋不忍,出城投降。刘备拜刘璋为振威将军,徙居公安[湖北荆州下辖县]。至此益州全归刘备,自领益州牧。

献帝进曹操为魏公。伏皇后对曹操不满,操迫献帝废后,再鸩死伏后及后所生的二个皇子,又劝献帝立其次女曹节为后。

曹操西进占汉中[非益州部分],张鲁投降。操命夏侯渊驻守。

曹操令左右请献帝进己为魏王。

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入朝,被曹操留下,“岁给钱帛刍米,如列侯例。但使右贤王去卑,监管匈奴。嗣且分匈奴为五部,令呼厨泉子弟,皆作部长,选汉人为司马,充作部监,意在分铩虏势,不令猖獗”。

刘备进攻汉中,杀夏侯渊,直抵汉江,曹操大军亦至,两军隔江对峙。刘备渡江破操,复略房陵[湖北房县]、上庸[湖北竹山县],尽占汉中。群臣固请刘备为汉中王。刘备上奏献帝,缴还其它印绶。

关羽攻魏国的樊城,曹操与孙权联合,孙权夺荆州,关羽败死。

曹操卒。曹丕继嗣,逼献帝下诏,曹丕袭封。丕胁迫献帝下诏禅让,“遂驰入许都,改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国号魏,废献帝为山阳公,曹后为山阳公夫人,勒令出宫就封;惟仍得用汉天子礼乐,算做另眼看待”。

参考文献:《后汉书》、《三国志》、蔡东藩史作。

汉朝:汉灵帝

桓帝无子,窦皇后选刘宏[河间王刘开的曾孙]嗣位,是为灵帝,十二岁。尊窦后为皇太后,太后父窦武为大将军,陈蕃为太傅。

窦武在桓帝时,就恨宦官操弄国权,今联合陈蕃,先斩中常侍管霸、苏康,又欲除中常侍曹节、王甫等,偏太后被曹节等献媚所蒙蔽,不许。曹节、王甫先发制人,哄灵帝[时年十三岁]下诏诛窦武、陈蕃。窦武自刎,陈蕃被杀,窦氏及多位大臣被夷族,太后迫至南宫。曹节、王甫等又诬称虎贲中郎将刘淑[时称窦武、陈蕃、刘淑三大贤臣为三公]与窦武等通谋,刘淑自尽。

曹节、王甫等又杀其他忠良,加上连坐,有百余人,“再令州郡捕风捉影,辗转钩连,或死或徙,或废或禁,又不下六七百人”。

司马尹端、董卓出击先零羌,斩虏首万余人。

会稽人许生反,自称越王,月余聚众数万,吴郡司马孙坚平之。

灵帝许卖官爵,无论何人,有钱便可做官。

遇有灾异、造反,灵帝专归咎大臣。

王甫及两养子,作恶多端,终落在酷吏阳球手里,被折磨致死。

灵帝造台观,置园圃署,在后宫中设市列肆,与宫女们做贩卖游戏,“昼督诸女贸易,夕拥诸女酣宴,把朝政置诸不顾,一味儿纵乐寻欢”。

“钜鹿郡有张氏弟兄三人,长名(张)角,次名(张)宝,又次名(张)梁”。张角自称太平道人[道教太平道派创始人],“讹言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开始造反,就是所谓的黄巾起义。

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骑都尉曹操大破黄巾贼众,曹操迁为济南相。皇甫嵩讨张角,角病死,嵩杀张梁。“钜鹿太守郭典,往击张宝,连战连捷,阵斩宝首,余贼多降,差不多有十余万众”。朱儁大破黄巾贼帅韩忠。

汉景帝子中山靖王刘胜裔孙刘备,与关羽、张飞,在校尉邹靖麾下讨黄巾贼余孽有功,刘备升为安喜县尉。刘备在安喜县才数月,“忽由都中颁下诏书,凡有军功得为长吏,当一律汰去”,刘备等遂投奔公孙瓒。

南宫云台失火,灵帝欲重修宫殿,“加征天下田赋,每亩十钱”。又令“牧守荐举茂才孝廉,俱当责助修宫钱;甚至简放官吏,亦必使先到西园,议定缴价,然后得赴任供职”。

董卓讨羌胡有功,封为斄乡侯。

长沙贼区星反,朝廷命议郎孙坚出守长沙。

其时天下已乱,逆贼风起云涌,灵帝升小黄门蹇硕[宦官]为上军校尉,守卫宫廷,下设校尉七人,其中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

灵帝病,独召蹇硕入宫,议定立次子刘协嗣位。灵帝崩,寿终三十四岁,在位十七年。

灵帝长子刘辩为何后所生,刘协为王美人所生,协出生后,王美人就被何后毒杀。蹇硕恐何后与其兄大将军何进阻止刘协即位,遂秘不发丧,矫诏传大将军何进,欲杀之。何进入宫时遇蹇硕的司马潘隐,隐与何进是故交,告白真情,何进立即出宫。

何后立刘辩为帝,年十四岁,尊何后为太后,封刘协为渤海王,后改为陈留王,只九岁。太后临朝,蹇硕下狱死。袁绍劝何进除阉党,进上报太后,不许。袁绍又提议召四方猛将引兵入都,逼太后除阉党。何进檄召外兵,“前将军董卓,自河东得檄,即嘱来使返报,指日入京”。侍御史郑泰、尚书卢植,谓董卓入京有害无益,车骑将军何苗[何进弟],已被宦官收买,亦劝,何进乃命董卓回马,卓不听,驻扎在洛阳以西的夕阳亭。袁绍恐何进反悔,矫诏命董卓进驻洛阳西郊的显阳苑。

阉党闻信,矫诏传何进入宫,杀之。又矫诏罢袁绍、王允。尚书卢植至宫门外探问,宫内扔出何进人头,谓大将军谋反,已伏诛。卢植“当即俯首拾起,驰入大将军营中,取示将士,将吏吴匡、张璋,且悲且愤,挥兵直指南宫;就是袁绍亦已闻变,立遣从弟虎贲中郎将袁术,往助吴匡、张璋”。宫门紧闭,至暮不能入,众人放火烧门,宦官张让等挟持太后、少帝、陈留王逃往北宫。卢植擐甲执戈,赶至閤道救下太后,“是时袁术、吴匡、张璋等,已攻入南宫,搜诛阉竖,止得小太监数名,杀死了事,独未见常侍黄门等人”。袁绍赶到,谓阉人已无法逃脱,须斩依附宦官的樊陵、许相,于是矫诏召入,一并处斩。此时何苗也闻警驰来,众人一起潜赴北宫,在朱雀阙下遇中常侍赵忠,杀之,何苗不禁露出惨容。吴匡等素怨何苗不与乃兄同心,杀何苗。袁绍想劝,已是不及,“乃引众突入北宫,关住大门,分头搜寻阉党,见一个,杀一个,见十个,杀十个,无论老少长幼,但看他颏下无须,尽行杀毙,接连杀至三千余人”。张让、段颎等挟少帝和陈留王逃出北宫,被卢植及河南中部掾闵贡率步卒赶上。张让、段颎被逼投河自杀,其他阉人全被杀尽。

卢植、闵贡偕少帝、陈留王至附近驿馆留宿。天明,卢植去召诸公卿迎驾,闵贡请少帝骑一马,自与陈留王骑另一马南返,途中诸公卿陆续赶到,“忽见旌旗蔽日,尘土冲天,有一大队人马到来,截住途中,百官统皆失色,少帝(刘)辩更觉惊慌,吓得涕泪交流,不知所措”。原来董卓在显阳苑望见都中起火,料有急变,星夜赶到城西,天明探悉公卿北上迎驾,也带兵往迓。董卓进谒少帝,帝惊魂未定,不能详言,“还是陈留王从容代达,抚慰以外,并略述祸乱原因,自始至终,无一失言。卓暗暗称奇,隐思废立”。

董卓入京,招徕何进、何苗旧部,势力益盛。执金吾丁原,麾下有一猛将,叫吕布,董卓爱之,命心腹李肃赠吕布赤兔马及许多珍宝,条件是杀丁原,投靠董卓。布杀丁原,入卓营,又招纳丁原旧部。“(董)卓讽[下级向上级委婉进言]有司上奏,劾免司空刘弘,即由自己代任”。

董卓欲废少帝,立刘协,与袁绍商议,绍谓不妥,卓怒,绍亦怒,几乎拔剑相斗。董卓胁迫何太后废少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迁太后住永安宫,使其还政,太后大骂董卓老贼,有人报知董卓,卓鸩杀何太后。其后,又索性鸩杀弘农王。

参考文献:《后汉书》、《三国志》、蔡东藩史作。

汉朝:冲帝、质帝、桓帝

太子刘炳嗣位,是为冲帝,仅二岁。尊梁皇后为太后,太后临朝,梁冀辅政。

梁冀是梁商子,曾任河南尹。“(梁)冀居职暴恣,多为不道。洛阳令吕放,进见梁商,偶然谈及(梁)冀过[过失],(梁)商当然责(梁)冀,冀恨(吕)放多嘴,竟遣人伏候道旁,俟经过时,把他刺死。且恐乃父察悉,伪言(吕)放为仇家所刺,请使(刘)放弟(刘)禹为洛阳令,严行捕讯。禹接任后,总道是与冀无干,但将宗亲宾佐,逐加拷问,冤冤枉枉死了一百多人”。梁商忠贤,临终嘱咐薄葬,顺帝念其功高,厚葬之,又使梁冀继大将军位。

冲帝即位,梁冀自然赞成,然冲帝数月即崩,年仅三岁。

因顺帝只有一子,“不得不别求旁支,入承大统”。当时有清河王刘蒜与渤海王之子刘缵可选,众臣推举刘蒜,但梁冀知刘蒜严肃,恐不能容己,与梁太后立刘缵为嗣,是为质帝,年仅八岁。

梁冀“挟权专恣,恃势横行”,“质帝年虽幼冲,却是聪明得很,常因朝中会议,公卿满廷,独目顾梁冀道:’这正是跋扈将军呢!’”梁冀恐其长大后祸及自己,毒死质帝。

先是原平原王刘翼之子刘志,被梁太后相中,愿将妹嫁之。尽管李固、赵戒,杜乔再举刘蒜,梁太后与梁冀仍立刘志为嗣,是为桓帝,十五岁。太后继续临朝,梁冀辅政。朝纲乱,李固、杜乔等屡谏,梁冀杀李固、杜乔。

梁太后还政,不久即崩,梁冀仍擅权。

“桓帝闻冀累杀无辜,也为惋惜;再加冀声色过人,每经朝会,只有冀可以发言,天子且不好抗议,因此桓帝积畏生忿,常抱不平”,乃密召单超、左悺,徐璜、贝瑗、唐衡五位宦官,议灭梁氏,复召集一千多人围梁冀宅第,冀平时耀武扬威,如今却不知所措,自杀了事。梁氏家族及内外宗亲,“无论老幼,全体诛戮”。“四府故吏宾客,黜免至三百余人,朝廷为空”。五宦官封侯,宦官从此占据朝廷,贤士辞不就征。

白马令李云上书,评论时政,有“帝欲不谛”一语,桓帝怒,逮李云下狱,弘农掾杜众为李云请愿,桓帝将两人处死。

侍中爰延“劝桓帝任贤去邪,终不见从,延称病引去”。

桓帝欲出游河南,校猎广成苑中,“尚书令陈蕃上疏谏阻,略言时当三空[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不应畋游”,帝不听,“于是近臣奉驾南行,沿途需索,不可胜计,到了罢猎回宫,已皆贪囊充牣,喜跃而归”。

天竺国[印度]二次入汉贡献,桓帝祠浮图[佛陀],既而祠老子。

是年仲夏,京师及上党地裂;到了仲秋,东方大水,渤海溃溢,郡国官吏,转受中官[宦官]嘱托,讹言瑞应:巴郡报称黄龙现,西河报称白兔来,魏郡报称嘉禾生、甘露降,种种虚诬,无一非贡谀献媚,取悦上心。“桓帝耽恋酒色,宠幸佥壬[小人],私幸天下无事。”

桓帝崩,寿终三十六岁,在位二十一年。

“(桓帝)三立皇后,无一嫡嗣,此外贵人数十,宫女百千,也不闻诞育一男。”

论曰:前史[指《东观记》]称桓帝好音乐,善琴笙。饰芳林而考[成]濯龙之宫,设华盖以祠浮图[佛陀]、老子,斯将[这就是]所谓“听于神”乎![此处为问句]及诛梁冀,奋[更加]威怒,天下犹企[企盼]其休息。而五邪[指五宦官]嗣虐,流衍[传染]四方。自非[自此无]忠贤力争屡折奸锋,虽愿依斟[斟:古国名]流[流亡]彘[古国名],亦不可得(忠贤之士)已。

赞曰:桓自宗支,越跻天禄[暗讽正常情况轮不到他当皇帝]。政移五幸[指五个宦官],刑淫[滥]三狱。倾宫虽积[宫女虽多],皇身靡续[无子]。

参考文献:《后汉书》、《资治通鉴》、蔡东藩史作。

汉朝:汉顺帝

顺帝即位,大封十九宦官,为杨震昭雪,“除阎氏兄弟及江京等私亲外,悉从宽贷”。“赦免王男、邴吉等家属,尽令还京,各给钱币”。

强制各郡国令、相举贤,但滥举者免官,其后又令所举孝廉除非特殊人才,必须年满四十,且要通过考试。

重启太学。

“调五营弩师,郡举五人,令教习战射。”

遇有大灾,即召极谏之士,免租,减赋,赐钱,大赦天下,或减罪减刑。诏曰:“朕以不德,统奉鸿业,无以奉顺乾坤,协序阴阳,灾眚屡见,咎征仍臻。地动之异,发自京师,矜矜祗畏,不知所裁。群公卿士将何以匡辅不逮,奉答戒异?异不空设,必有所应,其各悉心直言厥咎[我的过错],靡有所讳[不必忌讳]”。

又诏曰:“海内颇有灾异,朝廷修政,太官减膳,珍玩不御。而桂阳太守文砻,不惟竭忠,宣暢本朝,而远献大珠,以求幸媚,今封以还之”。

立梁商女梁妠为后。

“帝临辟雍飨射[祭天]”。

“史官[张衡]始作候风地动铜仪。”

“行礼辟雍[祭天]”。

十九宦官,多半添乱,乳母宋娥,当年亦参与谋立顺帝,今地位显赫,然顺帝能纳谏议,加以钳制。“顺帝时尚童年,独能虔心翕受,亦好算作东汉明君”。

张逵“串同山阳君宋娥,及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汎、王道、李元、李刚等九侯[都是宦官],诬奏大将军梁商,与曹腾、孟贲等阴图废立,请即加防。顺帝却正容答道:’必无此事!朕想汝等共怀妒忌,故有此言!’张逵等索性下伪诏,收捕曹腾、孟贲入狱。“顺帝闻知,勃然大怒,立饬拿住张逵,交付法司,一经拷讯,水落石出,便将逵推出市曹,一刀两段。乳母宋娥,夺爵归田;黄龙等九侯,遣令就国,削去国土四分之一”。

顺帝时多名臣。岭南蛮夷造反,难平,李固建议拜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阯刺史,“即日就道,同赴岭南。[张]乔至交阯,开示恩信,解散胁从,叛众或降或归,不复生乱。[祝]良到九真,单车入蛮穴中,晓谕祸福,示以至诚,蛮众亦俯首帖耳,愿遵约束,投降至数万人”。

陇西杂羌叛,马贤、马续发陇西吏士,及羌胡各骑兵,斩锺羌一千八百人,十余万众投诚。

南匈奴叛,大将军梁商奏请招降,“南匈奴右贤王部抑鞮等,率领万三千口,诣续乞降”。独吾斯、车纽联合乌桓,继续与汉庭作对。“中郎将张耽,招集幽州乌桓诸郡营兵,出讨叛虏。耽有胆略,善抚士卒,军中乐为效死,行至马邑,与虏兵相值,一阵横扫,枭得虏首三千级,生擒无算…惟吾斯窜去,嗣复收拾余烬,再来寇边。(张)耽与马续合兵奋击,追至谷城,大破吾斯;吾斯遁入天山,与乌桓兵依险自固。(张)耽穷兵深入,逾涧攀崖,猱升而上,连斩乌桓渠帅,夺还被掠人畜,不可胜计。吾斯复遁,虏势乃衰。”

“马寔为中郎将,出使防边。(马)寔募人刺杀吾斯,送首洛阳;越年又进击余党,收降乌桓余众七十余万口。朝廷下诏褒美,赐钱十万;一面册立南匈奴守义王兜楼储为单于,使他还镇南庭。兜楼储前时入朝,留居洛阳,至是由顺帝临轩,亲授玺绶,特赐车服,并命太常大鸿胪等,祖饯都门,作乐侑酒,待至饮毕,兜楼储乃拜辞还国。南庭有此主子,自然不忘汉恩,较为恭顺,北顾幸可无忧。”

“惟西陲一带,经护羌校尉赵冲出镇,剿抚并用,连破烧何、烧当诸羌,羌种前后三万余户悉降。后来护羌从事马玄,忽生异图,背(赵)冲出塞,羌众亦叛去不少。(赵)冲追击叛羌,遇伏战殁,诏封(赵)冲子(赵)义为义阳亭侯。但(赵)冲虽阵亡,羌亦衰耗,再加(中郎将)梁并为左冯翊[左冯翊为官名],招降叛羌离湳狐奴等,陇右少安。”

“顺帝使李固为荆州刺史。固妥为慰抚,赦过宥罪,许贼更新,贼目夏渠等自缚归罪,由固遣令晓示,群贼一律反正,全州肃清。”

“泰山亦多盗贼,郡守尝屯兵千人,随处防剿,终不能平;(李)固到任后,却将屯兵罢遣归农,但留战士百余人,嘱令四处招诱,不到一年,贼皆弭散。”

“适广陵贼张婴,聚众数万,攻杀刺史二千石,寇乱徐扬间,非常猖獗;前举(张)纲为广陵太守。纲单车赴任,但率郡吏十余人,径诣婴垒,成功劝降张婴,(张)纲与(张)婴指天为誓,必不爽约,婴乃决计投诚。”

“(任)峻能选用人才,各尽所长,发奸如神,爱民如子,洛阳大治。”

“(苏)章为冀州刺史,有故人为清河太守,贪赃不法,俟(苏)章行巡至郡,当然迎谒,(苏)章置酒与宴,畅叙甚欢,太守喜说道:“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苏)章微笑道:“今夕苏儒文[苏章]与故人饮酒,乃是私恩;明日为冀州刺史按事,却是公法,公私原难并论呢!”这一席话,说得太守忸怩不安;果然到了次日,即被挂入弹章,罢官论罪。州吏闻(苏)章秉公无私,自然不敢枉法,全境帖然。”

“吴祐政从仁简,民不忍欺,啬夫[官名]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买衣]奉父,父怒说道:“汝尚敢欺吴公么?快去向吴公伏罪,还可恕汝!”(孙)性惶惧自首,具述父言,祐与语道:“汝以亲故受污名,还可原谅,古人所谓观过知仁,便是为此。但汝父确系老成,汝当归谢,所有衣服,仍奉遗汝父便了!”(孙)性乃拜谢而去。(吴)祐遇民事讼,往往闭阁自责,然后讯问两造,多方晓谕,不尚典刑,或身自至乡,曲为和解,因此闾阎[百姓]悦服,囹圄[监狱]空虚。”

“(顺帝)分遣侍中杜乔,及光禄大夫周举、郭遵、冯羡、栾巴、张纲、周栩、刘班等八人,巡行州郡,宣谕威德,表举贤良。如刺史二千石有贪污不法,即驰驿举劾;二千石以下,许得便宜收系。”

“杜乔、周举等人,亦皆不避权贵,所上弹章,统是梁氏姻亲,及宦官党羽。可奈宫廷里面,都由宵小把持,任他如何弹劾,只是搁置不理。嗣经侍御史种暠,复行案举,方得黜去数人。”

“种暠字景伯,河南洛阳人,杜乔字叔荣,河内林虑人。两人都被举孝廉,致身通显,并号名臣。未几出暠为益州刺史,乔却迁官大司农,再迁为大鸿胪。”

帝崩于玉堂前殿,时年三十,在位十九年。

参考文献:《后汉书》、《资治通鉴》、蔡东藩史作。

汉朝:汉安帝

安帝少时聪明,颇得邓太后喜爱,遂立为帝,然成年后屡屡失德,太后大失所望。安帝乳母王圣,恐安帝被废,勾结宦官江京、李闰,打探太后消息,向安帝通风报信,让他多加提防。安帝怨太后寡恩,待其驾崩,立即报复邓氏家族,诬陷邓氏兄弟,尝图废立,分别被免官、废爵、迫令自杀。封爵江京、李闰。

安帝从此把大权交给王圣及其女儿伯荣和江京、李闰两个阉人,自己沉溺酒色。外族入侵,边民涂炭,安帝置若罔闻;“是年秋冬二季,郡国水灾,多至二十七处,地震至三十五处,安帝反令翌年改元,号为延光元年。接连又是京师雨雹,或如斗大,损及室庐;未几京外郡县,又报地震,又报大水,安帝仍然不理,耽乐如故”。

司徒杨震上书力谏,安帝不听,“越好肆无忌惮,匪但王圣第宅,造得非常工巧,就连樊丰等一班权阉,也胆敢捏造诏书,调发司农钱谷,大匠现徒材木,各起冢舍园池,役费无数”。杨震屡谏,帝怒,“惟震为关西名儒,群望所归”,未便加害,然最后终被阉人陷害,自杀。

“会有河间男子赵腾,诣阙上书,指陈时政得失,安帝不禁怒起,说他无知小民,也来多嘴,当即诏令有司,捕腾下狱”,处死。

王圣与江京欲另立太子,勾结樊丰等阉人,“先将太子(刘)保乳母王男,厨监邴吉,构成死刑,流徙家属;然后与阎皇后串同一气,谗毁太子及东宫属下的官僚。阎后尝鸩死太子生母李氏,只恐太子长成以后,察悉毒谋,必图报复,因此处心积虑,欲将太子除去。且太子(刘)保已逾十龄,为了王男、邴吉两人,无端致死,时常叹息。阎后及王圣、江京等,见太子已有知识,越觉情急,遂日夜至安帝前,诉说太子过恶”。安帝废太子,贬为济阴王,居德阳殿西钟下。

“是年京师及郡国地震,共二十三次,大水雨雹,共三十六次,安帝毫不知儆”,反趁着和风丽日,偕阎皇后、国舅阎显兄弟,并宦官江京、樊丰等人,出都南巡,竟病死途中,在位十九年,年止三十二。

阎后等恐群臣拥立刘保,秘不发丧,入宫后方传出哀耗。“一面迎立济北王(刘)寿子、北乡侯(刘)懿为嗣,尊阎后为皇太后,授阎显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济阴王(刘)保,闻丧入哭,却被内侍阻住,不得上殿,但许在梓宫外面,遥望举哀。可怜(刘)保有冤莫白,有口难言,徒向那灵帷前大恸一场,几致晕倒地上,好多时方才趋出,接连不饮不食,约有数日。内外群僚,见他童年负屈,又能曲尽孝思,莫不欷歔流涕,代抱不平”。

刘懿尚在幼年,阎太后临朝,阎显揽政。显忌樊丰、谢恽、周广等人,上奏他们与王圣结党营私,阎太后当即下诏批准,樊丰、谢恽、周广死,王圣母女流徙雁门。

数月后刘懿病死,阎太后拟选其他王子为帝。中常侍孙程,密约十八名宦官,谋立刘保为帝,是夜,十九人截衣为誓,“闯入章台门,直登崇德殿”,斩守殿的江京、刘安、陈达,捉李闰,胁迫至德阳殿西钟下,命其呼众拥立刘保为帝,是为顺帝,年仅十一。

“孙程等宣传诏命,遍召尚书仆射以下,扈从帝驾,转幸南宫云台;程等留守省门,捍蔽内外”。阎太后与阎显紧急召入越骑校尉冯诗,遣他偕亲信小黄门樊登,至左掖门外,召卫士前去杀刘保,谁知冯诗出了左掖门即杀樊登,扬长而去。阎景召集数百卫兵,欲进盛德门,“孙程传顺帝诏敕,令尚书郭镇,引羽林军出捕阎景。镇方卧病,闻命跃起,立刻点齐值宿羽林军,趋出南止车门,兜头碰着阎景,便扬声说道:“阎卫尉下车听诏!”说着,即一跃下马,持节宣读诏书。景不肯下车,且怨叱道:“这诏从何而来?”一面说,一面即拔剑出鞘,来斫郭镇。镇眼明手快,早已闪过一旁,掣出佩剑,剌入车中,喝一声着,景即从车中扑出,一个斤斗,仰堕地上。镇左右各持长戟,双管齐下,叉住景胸,因即将景擒住。景兵统皆溃散”。阎景伤重,死于狱中。

“越宿辰刻,(孙程)复遣使入宫,向阎太后索取玺绶。阎太后无可如何,不得不将玺绶交出,转呈顺帝。顺帝既得玺绶,便出御嘉殿,使侍御史持节收系阎显,及显弟耀晏,一并下狱,各处死刑;并将阎太后迁居离宫”。阎太后驾崩后,顺帝方知亲母是李氏,且为阎太后所杀,但未贬损阎太后。

参考文献:《后汉书》、《资治通鉴》、蔡东藩史作。

汉朝:汉炀帝

刘隆嗣位[和帝仅有二子,长子刘胜素有痼疾,故立少子],年仅百日,是为炀帝,尊邓皇后为太后。太后临朝。

邓太后“是故护羌校尉邓训女,前太傅高密侯邓禹孙。母阴氏,系光烈皇后[阴丽华]侄女,五岁时已达书礼。祖母很加钟爱,亲为剪发,因年高目昏,误伤女额,女忍痛不言。旁人见她额上有血,未免惊问,女答说道:’非不知痛,实因太夫人垂怜及我,倘若一呼,转伤老人初意,所以只好隐忍哩’”!“六岁能作篆书,十二岁通《诗经》、《论语》”。邓女被选入宫,“适值父(邓)训病殁,在家守制,因此谢却。女日夕哭父,三年不饮酒食肉,憔悴毁容,几至人不相识。及女年十六,丧服早阕,衣食如常,竟出落得丰容盛鬋,广额修眉。身长七尺二寸,肌肤莹洁,好似玉山上人”。入宫后,被封为贵人,“然承宠不骄,恭慎如故,平时进谒阴(皇)后,必小心伺候,战战兢兢,待遇同列[同地位的],务极谦逊;就是侍女隶役,亦皆好意抚驭,毫无倨容。因此阖宫悦服,誉满一时。每当六宫宴会,诸妃妾竞加修饰,簪珥衣服,焕然一新,独邓贵人淡妆浅抹,自在雍容。平时衣服,或与阴后同色,当即解易;若与阴后同时进见,不敢并行,不敢正坐;每承上问,必逡巡后对,不敢与阴后同言。既而阴后不育,邓贵人亦未得怀妊,后宫虽间有生产,辄致夭殇,(邓)贵人乃屡称有疾,另选她女入御,冀得孳生。独阴后相形见绌,妒恨日深,令巫祝咒死邓贵人。谁知邓贵人未曾遇祸,和帝却抱病垂危,阴后忿极,密语左右道:’我若得志,不使邓氏再有遗类!’偏宫人多得邓贵人厚惠,竟将密语传告,邓贵人流涕道:’我尝竭诚尽心,侍奉皇后,乃不为所谅…我当先自引裁,上报帝恩,中免族祸,下不使阴氏贻讥人彘,虽死亦得瞑目了!’说着,即欲仰药自尽。适宫人赵玉在旁,慌忙劝阻,且诈言帝疾已痊,可以无虞,贵人乃止。越日和帝果瘳。阴后巫蛊事泄,被废,立邓贵人为后。

邓太后厚赐周、冯两贵人,送其出宫,“复接连下诏,大赦天下,凡建武以来得罪被锢,皆复为平民。又减节太官、导官、尚方、内署所供服食,自非陵庙祭祀,食米不得导择,朝夕惟一肉一饭,不得妄加。郡国贡献,悉令减半,斥卖上林鹰犬,蠲省离宫别馆米炭,所有掖庭侍女,及宗戚没入诸官婢,一律遣归,各令婚嫁。会因连月下雨,郡国或患水灾,即敕二千石据实详报,为除田租刍藁,不得欺隐。各处淫祀,不入祀典,概令罢免。”

邓隲为太后亲兄,初时和帝尝欲加封,为邓后推让,今因太后年少,不宜屡见大臣,进邓隲为车骑将军,令其出入禁宫,传达太后旨意。

炀帝二岁因病告崩,太后、邓隲与诸公卿商议,立清河王刘庆之子刘祜,是为安帝。帝年仅十三,太后依然临朝。清河王刘庆,及和帝驾崩,追念和帝德惠,衔哀不已,甚至呕血数升,从此一病不起,安帝嗣位不久即薨。太后命邓弘为安帝太傅,“自己亦(师)从班昭受经,兼习天文算数,昼治政事,夜览书籍,习以为常。”

其时西域诸国叛汉,羌人造反,“是年边疆未靖,腹地多灾,郡国十八处地震,四十一处雨水,二十八处大风雨雹,其后天灾屡降,常患饥荒,上半年河洛水溢,京师大饥;下半年并凉水溢,人自相食。接连又传到许多警报,海贼张伯路等,寇掠沿海九郡,渤海平原剧贼刘文河周文光等,遥与勾连,搅乱得一塌糊涂。还有代郡上谷涿郡间,又由乌桓鲜卑两路叛胡,一再入犯,杀败五原太守,伤毙郡中长吏。南匈奴骨都侯,阴助乌桓鲜卑,也是逆焰滔天,不可收拾;甚且南单于亦背叛汉朝,把美稷守将耿种围住,危急非常”。邓太后调兵遣将,竟能一一平定,重振汉威。

邓太后尝征和帝弟济北、河间王子女,凡四十余人,又邓氏近亲子孙三十余人,为开邸第,教学经书,亲自监试,威爱兼施。且诏敕从兄河南尹邓豹,越骑校尉邓康等云:“吾所以引纳群子,置之学宫者,实以方今承百王之敝,时俗浅薄,巧伪滋生,五经衰缺,不有化导,将遂陵迟[衰败],故欲褒崇圣道,以匡失俗[以防失道随俗]。”

邓太后崩,享年四十一岁,临朝十八年。

“自从邓太后临朝以来,连年水旱,四夷外侵,盗贼内起,几至岌岌不安。还亏邓太后宵旰勤劳,知人善任,每闻民饥,辄达旦不寐,减膳撤乐,力救灾厄,故天下复安,岁仍丰穰。平时施恩布惠,常有所闻,就是废后阴氏家属,本已由和帝诏命,充戍日南,邓太后不念旧恶,仍令赦归,给还资财五百万。”

参考文献:《后汉书》、蔡东藩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