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一位朋友说,他十年前去过一个地方,那地方有两家是教友。他感到兴奋,茫茫人间居然也有信主的人。可十年后他再去那里,却惊讶地发现,那地方到处都贴有新教的标识,家门口贴的是赞美主的对联,商店里有快乐的、乐意以耶稣之名给你优惠的店主。可天主教友却依然是那么两家。
我无意去判断那两家为何不出去传教,但可悲的是,这种现象却具有普遍性。在北方的一座小镇,十年前,那里的教友因有一万之多而感到自豪,两百名新教弟兄姐妹因没有教堂而不得不租用我们的教堂来做礼拜,可是现在,四座基督教堂耸立在那里,堂内人声鼎沸,到处是年轻的面孔,而我们却还只有那一座教堂,常去教堂的也只是些老年人。再看看十年来我们身边发生的变化吧,过去天主教与新教一样,都是凤毛麟角,可是现在,在我们的同事中,在我们的邻居间,甚至在医院里的病友中,都能见到新教信徒的影子。这种例子比比皆是。可是十年来我们公教信友在干什么呢?我们担负起传教的责任了吗?显然没有,至少其力度完全不能与新教弟兄姐妹相提并论。这不禁使我想起《玛窦福音》中关于金元宝比喻[玛25:14-30]里的那个可恨的、只会把金元宝埋在地里的懒仆。他不想去冒风险,不想受累“在没有下种的地方收割,在没有散布的地方聚敛”[玛25:26],以为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把金元宝藏起来,这样至少不会有损失。结果主人回来后大怒,质问他为何不把钱存在钱庄里,因为这样做至少也可生点利息。可见那个懒仆根本不想费神去考虑怎样才能为主人多挣点钱,因为把钱存入钱庄这种做法只要稍微动一下脑筋就能想得出来的。懒仆之可恶在于他的懒惰与自私,只想保全自己而无意去奉行主的其它旨意。
相比之下我们又好得了多少呢?我们似乎并不缺少“救”自己灵魂的热情:念经,望弥撒,甚至传抄那些据说能获得某种大赦但教会从未颁布过的经文。至于如何去传教、如何使更多的人得救,为天主赚得更多的灵魂,让更多的人来光荣天主,这恐怕没必要去管它了吧?然而这正是天主要求我们每个基督徒必须去做的。我们以为自己得到点圣宠够救自己的灵魂就可以了,然而我们的保守,我们只敢把元宝埋在地里的怯懦,我们对他人的冷漠很可能会使我们丧失已有的那么一点点圣宠。耶稣说:“不是凡向我说‘主啊!主啊!’的人,就能进天国。”[玛7:21] 念经、望弥撒既是为了崇敬天主,也是为了坚固我们的信德,作基督的勇兵,去传教、去关爱、去服务他人。切勿将念经、望弥撒当作表面文章来做而没有内心的皈依,在礼仪方面,法利塞人做的一点都不比我们差,但耶稣却说他们是有祸的。
那个懒仆最后是被他的主人“丢在外面的黑暗中,在那里必有哀号和切齿”[玛2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