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陈国

陈霸先薨,享年五十七,在位三年。“陈主霸先颇有智谋,临敌制胜,多由独断。及即位后,政尚宽大,性独俭约,常膳不过数品,私飨曲宴,常用瓦器蚌盘,后宫衣不重采,饰无金翠,歌钟女乐,禁令入宫,当时号为明主”。

临川王蒨嗣位。陈、周通好;复又陈、齐通好。

陈主蒨薨,“总计陈主蒨在位七年,改元二次,享年四十有五,史家称他明察俭约,宵旰勤劳,往往刺取外事,即夕判决,每令鸡人伺漏,传递更签,令掷阶上有声,谓借此足唤起睡梦”。

太子陈伯宗嗣位。安成王陈顼废伯宗而称帝。

齐主纬荒淫失德,陈国出兵十万伐齐,大胜。

“(周主宇文邕)崇尚儒学,尝在太学中养老乞言,遵守古礼。嗣又禁佛道二教,悉毁经像,饬僧道还俗。所有祀典未载诸淫祠,俱改作廨舍”。

周主邕两次伐齐,齐主纬被擒,齐亡。

周主宇文邕薨,年只三十六岁,在位十九年。“周主邕沈毅有智,即位时深自韬晦,至宇文护受诛,始亲万机。治事甚勤,持身甚俭,平居常自服布袍,寝用布被,后宫唯置妃二人,世妇三人,御妻三人,此外一律裁损。后宫服饰,概尚朴实,凡从前宇文护所筑宫室,并嫌过丽,悉令毁撤,改为土阶数尺,不施栌栱。所有雕斵各物,并赐贫民。至若校兵阅武,步行山谷,皆不惮劳苦。每当宴会将士,又必执杯劝酒,或手付赐物。平齐时见一军士跣行,即脱靴为赐,所以士皆用命,人愿效死”。

周太子赟嗣位,立杨氏为后,即柱国随公杨坚长女。

宇文赟原本淫僻,暴虐,“只因父教甚严,不得不勉强矜持,涂饰耳目。既得登位,遂复萌故态,渐渐的放纵起来”,滥杀功臣及直言之士,“因耽恋酒色,不愿早起视朝,所以将帝座传与幼儿[太子阐,七岁]”,自己穷极奢侈,又淫臣妻,“每对臣下,自称为天,臣下朝见,必先致斋三日,清身一日,然后许入”。

宇文赟暴毙。在位越一年,禅位一年,殁时才二十二岁。皇后父杨坚辅政,“胁周主阐下诏,进坚为相国,总百揆,进爵隋王,以安陆等二十郡为隋国”,“已而复有敕颁下,加随王九锡礼”。一年后逼周主阐禅位。周灭。

“(隋主坚)乃命有司奉册至南郊,燔燎告天,兼祀地祗。少内史崔仲方,请改周氏官仪,仍依汉、魏旧制,诏如所请”。

隋主一再减刑,“且仍置法律博士弟子员,研究律意,随时改订”。

隋国战突厥,突厥臣服。

后梁主萧岿,“孝慈俭约,颇得民心”。“嗣是贺隋登极,岁时致贡。隋主坚亦恩礼相加,屡给厚赐”。

萧岿薨,子萧琮嗣位。后梁伐陈国,败绩。隋主召萧琮入朝,不予遣返,琮叔父萧岩及弟萧瓛等,投奔陈国。隋主将后梁并入隋国。后梁亡。萧琮得善终。

陈主顼薨,太子陈叔宝嗣立,与隋通好。

陈主叔宝荒淫骄侈,在后宫花天酒地,不理朝政,“(所宠幸的)张贵妃,本来佞佛,往往托词神鬼,蛊惑叔宝,至此在宫中竞设淫祀,召集妖巫,祈福禳灾”,“那祭天告庙的礼仪,反多阙略,好几年不见驾临”。

隋伐陈,历数陈主二十过恶。陈军无法抵御,有臣谓长江天堑不可逾越。陈主遂耽乐如常。忽闻“隋将贺若弼,自广陵引兵渡江,韩擒虎亦自横江夜渡采石,沿江一带,多已失守了”。陈主急命骠骑将军萧摩诃御敌,同时却召摩诃妻入宫,淫之。摩诃闻信,不再用心。隋军入都,众臣皆散,惟尚书仆射袁宪尚在殿中,宪劝陈主正坐殿上,“(陈主)不待说完,便摇首道:兵锋怎好轻试?我自有计。言已趋入,急引张贵妃、孔贵嫔两人,至景阳殿后,三人并作一束,同投井中”。因井水浅,未死,复被隋军搜出。晋王杨广欲得张贵妃,隋将高颎谓张贵妃祸国,斩之。

陈国灭。

“(隋主)召见陈叔宝等,使纳言宣诏抚慰,又令内史传敕,责他君昏臣佞,乃至灭亡。叔宝及王公大臣,并惶惧伏地,不敢答词。屏息良久,始下赦书。叔宝舞蹈谢恩,余众亦随着叩谢”。

“陈叔宝留寓隋都,尚蒙优待,惟宫人姊妹,多被没入掖廷,一妹进宫为嫔,就是将来的宣华夫人,一妹由隋主赐与杨素,一妹赐与贺若弼。叔宝全不在意,惟屡与监守官言,求一官号。监守官上白隋主,隋主坚微哂道:叔宝全无心肝。说着,又问叔宝平日何事?监守官答称:叔宝常醉,少有醒时。隋主又问他饮酒若干?监守官又答道:每日与子弟共饮,约需一石。隋主惊诧道:一石如何使得,须要他节饮方好。监守官应旨欲退,隋主又与语道:随他罢,否则叫他如何过日?因即命陈氏子弟,分置边州,使给田业,作为生计。又常给叔宝衣食,且随时引见,班同三品。”

陈叔宝请隋主坚封禅,隋主下诏暂缓。

“仁寿四年,叔宝病死隋都,年五十二”。

参考文献:《陈书》、《隋书》、蔡东藩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