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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领报:先看路1:26-38
1. 天使加俾额尔以最不寻常的话向玛利亚请安:「万福!充满恩宠者,上主与你同在!」圣经内没有其他人得到这样的请安,这话有何意思?记得在乐园时,亚当和厄娃因叛逆而失去了恩宠,成为魔鬼反对天主的工具,但预言中的「女人」却不是魔鬼反对天主的工具,天使这样地向一位少女请安真令人心里兴奋,如果我们等待着一位不受魔鬼控制的女人出现在人类历史里与魔鬼大战,我们会找到她吗?玛利亚作为谦虚的女儿完全降服于天主。我们当然会有很多问题:她是如何充满恩宠呢?这又从何时开始呢?
这等问题是教会在其悠长的历史中一直思考的,教会深切反思创世纪和路加福音的相关片段而教导我们:「为能成为救主之母,玛利亚「从天主那里,领有各种相称于这项崇高职位的恩赐」… 玛利亚为能以信德自由地同意给她传报的召叫,必须得到天主恩宠的完全支持。在过去的世纪中,教会意识到玛利亚既充满了恩宠,在她受孕时就已蒙受了救赎。这就是始胎无染原罪的信条。」(天主教教理490-491)
2. 创3:15的疑团被一个大奥迹所解开,圣神就是「女人」的净配,天主自己就是那「后裔」的父。这是个极不寻常的儿子,我们读到创的许诺时,应把注意力放在某人身上,但我们曾这样地想吗?我们知道在创世时,耶稣已在,这是新约告诉我们的,祂就是天主的圣言,万物是借着祂而造成的。当我们在乐园与亚当和厄娃一起时,会否想到终有一天圣言会降生成人去击溃天主敌人呢?虽然从天使的传报里,天主要作玛利亚的儿子的父亲,女人和其儿子在世上并不孤单,看看玛1:18-25,可能若瑟因要娶一位由圣神得孕的女人为妻,感到十分费解,我们会怪责他吗?他在梦中得到天使的安慰不怕去迎娶玛利亚为妻,这个义人获召要给孩子起名和保护玛利亚,他的身份是独特的。
3. 玛利亚谦虚地接受作婢女,因而令降生成人的奥迹得以成就,没有人能像里昂主教依勒内那样美丽地描述了:「虽然厄娃有亚当作丈夫,但她仍是童贞,由于不听命,她成了自己和整个人类死亡的因由;同样,玛利亚虽有丈夫,但透过她的听命,她成了自己和整个人类得救的因由。厄娃不听命的结果借着玛利亚的听命而补偿了;厄娃由于不信而被捆绑,玛利亚却因其信德而释放了。」(Luigi Gambero Ignatius 引自Adverses haereses的玛利亚与教父第47页)厄娃造成人类的堕落是真实的,虽然先受责备的是亚当,同样,玛利亚参与了救赎也是真的,尽管胜利是由她的圣子赢取的。
4. 天主既然造了一男一女作为原祖父母,很自然地也在人类的再创造时借助一男一女担当特别的角色。再者,天主承诺派遣「女人和她的后裔」去战胜蛇,证明祂愿意以一男一女展开人类的复兴,初期的基督宗教把玛利亚视作新厄娃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我们可从首位伟大的护教者圣犹斯定殉道(公元110-165年)的著作中找到证据,他在保卫信仰的「与Trypho对话」中说:「(天主子)透过童贞女降生成人,把由蛇引致的叛逆完全摧毁。一如它开始时一样,童贞和无玷的厄娃听了蛇的话,造成了背命和死亡。但童贞玛利亚却充满了信德和喜乐,当天使加俾额尔向她报喜说圣神将降临她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要庇荫她,因此,那要诞生的圣者,将称为天主的儿子时,她回应说:「愿照你的话成就于我吧」(路1:38)这个生于她的孩子正是受到广泛讨论的,借着祂,天主打败了蛇以及那些堕落的天使和人。」(Luigi Gambero Ignatius 引自Adverses haereses的玛利亚与教父第47页)我们必须明白,Justin Martyr是针对犹太人和外邦人的攻击而写出了辩词的,而不是要作出新的神学观点,记得他只是一般的平信徒,只是为了教会的信仰而辩护,并在教会初期进行教育工作,圣母学与三位一体信仰差不多是同期发展出来的,这等真理只是隐喻于圣经之内(「三位一体」一词根本在圣经内没有出现过)而现在公开了,时间与真理并不互相抵触,问题不在于真理需要时间发展出来,而是宗徒所宣讲和教训的真理的种子本身是否存在于福音里,这正是这里关于玛利亚的一课要发掘的。
圣母往见圣妇依撒伯尔:先看路1:39-56
5. 在圣母往见圣妇依撒伯尔的故事中,我们有难得的良机去最先经验以色列因默西亚降临带来的喜悦,路加说依撒伯尔「充满了圣神」,故她说的是先知话,她祝福玛利亚和她的胎儿时,「大声呼喊」出自创世以来人类一直期待着要高歌「女人和她的后裔」的许诺,值得留意的是依撒伯尔一直把母与子混为一谈,祝福的对象是他们两人,恭敬的也是两人,她谦恭地感到「吾主的母亲」的莅临是她莫大的福份,连她自己胎中怀着的洗者若翰也听见玛利亚的声音而欢跃起来,可见母与子的关系多么密切,怀着胎儿的玛利亚的声音已足以使还在胎中的先知欢跃,若翰和他的母亲依撒伯尔代表着整个以民期待着默西亚的安慰,而耶稣和祂的母亲玛利亚就是以民的安慰,他们就是创世纪所载「女人和她的后裔」的血与肉的图像。
6. 是依撒伯尔首先表述玛利亚被祝福的来源,她在路1:45说:「那信了由上主传于她的话必要完成的,是有福的。」在圣母赞主曲里,我们听见玛利亚自己的表述是在圣经里最详细的,玛利亚因天主透过她施行伟大的事而喜极,她是谦逊的典范,与厄娃贪吃禁果的行为回然不同,万世万代称玛利亚有福,因为他们透过她而看见天主开始征服人类对祂的叛逆,在乐园里,天主责备所有背叛祂的人,在圣母领报和圣母往见圣妇依撒伯尔的事件中,我们听见天使和女先知宣布玛利亚和她圣子受到祝福,这是天主的大平反,圣母与圣子的听命开始打破人类所受的谴责,当然后世各代都会回望过去并称玛利亚「有福」,我们也像她一样承认全能者在她身上完成了大事,祂的名字是圣的。
献于圣殿:路2:22-35
7. 从路加福音的记载里见到,依撒伯尔是第一位接触默西亚和祂母亲的以色列人,她充满圣神而呼喊说:「在女人中你是蒙祝福的,你的胎儿也是蒙祝福的。」现在西默盎告诉这母亲她要受其圣子将要受之苦(「要有一把利剑刺透你的心灵」),我们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接受创3:15所说人要受的痛苦吗?是有的,我们可以预期蛇与女人后裔的战况会十分激烈,彼此伤害对方,要受苦并不惊奇,但这与女人有何相干呢?我们要记得耶稣一直开放给其跟随者,要他们分担祂为罪人而受的苦,他们每天都要背负自己的十字架,表示对天主的听命,为罪人受苦,这为耶稣来说就是十字架的意义,「基督在我们还是罪人的时候,就为我们死了」(罗5:8),祂愿意一切属于祂的人与祂一起受赎罪之苦(天主教教理618),圣保禄明白这话,他说:「如今我在为你们受苦,反觉高兴,因为这样我可在我的肉身上,为基督的身体 ──教会,补充基督的苦难所欠缺的。」(哥1:24)基督苦难欠缺了甚么?就是基督愿意每个时代的人的参与,为了祂的兄弟们,祂邀请人人都像祂一样完全的听命,让堕落了的人类能分享祂的光荣。
西默盎向玛利亚的预言表示,为了罪人的缘故,她将是第一位与主共苦的人。基于她与耶稣和天主的独特关系,她的身份也独特,这不但表示她因祂所受的苦而不悦,西默盎对玛利亚说不寻常的话,在某方面把她置于十字架上,这就是当兵士把长矛刺透祂身体来确定祂已去世时,她成了第一位与主共苦的人,但并非最后一位。及后的世世代代里,教会一直呼吁信众加入与主共苦的行列,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参与除免世罪天主羔羊在十字架上完美的痛苦。人类堕落后,痛苦是免不了的,记得只有透镜才能恢复人灵性上的视觉,十字架教导我们切勿畏惧痛苦,反而要在它内喜乐,为甚么?因为透过它,我们可以见到天主和我们在真理之中,在真理内我们向祂求怜,透过怜悯,祂赢回世界。
加纳婚宴:若2:1-11
8. 耶稣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女人」,从其上下文看,是把我们领回创3:15里,我们明白祂这称呼不是对她有任何不敬,而是表示其独特之处。当祂问她要甚么时,便把这片段戏剧性的德能推向高潮,若望不想我们遗漏当中的任何意义。事实上我们可以看见耶稣是很想顺从母亲的要求的,跟着的是他们两人合作造就耶稣作为以色列的默西亚使命的第一个征兆,玛利亚的角色是使者(「他们没有酒了。」)和中保(「他无论吩咐你们什么,你们就作什么。」)耶稣将水变成酒,这圣迹充满着默西亚的含意。在这事件里,若望做了甚么呢?他展示出「女人和她的后裔」的图像,所用的词汇使人想起伊甸园,耶稣和玛利亚就是新亚当和新厄娃,默西亚的工程开展了。(根据新圣经辞典(Win. B Eerdmans Publishing, 1965)所载,以色列有个相信是加纳的地方,有水泉和满是无花果树丛的地方,很像我们所认识的乐园)。
9. 这十字架的片段只有若望福音有所记载,那番对话究竟出于温情抑或需要呢?耶稣是否仅关注祂离世后自己母亲的境况呢?抑或祂有更深入的灵修意义呢?事实上,玛利亚与若望的眷属关系把我们升往伊甸园里,第一位厄娃在那里被称为「众生的母亲」,但她尚未开始其家庭前,已和亚当被逐出了天堂,人类原有的家庭计划是由亚当和厄娃主导的子子孙孙,让他们都得到祝福,并自由地享用生命树的果子。但背叛了主带来人类死亡,故厄娃的母性是甜中有苦的,她成了会逝世者的母亲,摧毁了乐园里生命受到祝福的希望。
摧毁了却未尽失,耶稣在离世之前建立了这个家,以玛利亚作为新厄娃、以唯一站在十字架下的十二宗徒之一的若望作代表,祂把厄娃的母性提升到超自然的完满中,玛利亚的母性传给所有与其圣子联合在一起的人,若望就是表表者,就如天主成了那些受洗而重生于基督内的人的父亲,玛利亚借着耶稣的恩宠也成了这些人的母亲,那个新的家当然是指教会,是耶稣在路8:19-21演绎为「听了天主的话而实行的」人的家(也见默12:17)。我们可以见到祂愿意与门徒们分享玛利亚,她是在教会内的母性标记,天主计划要恢复在乐园中所失去的。(天主教教理964)
天上的神视:默12:1-17
10. 蛇就是默12:9所指的「魔鬼或撒殚」,它想吞噬那赋有天上光辉的孩子,这片段是恐布的袭击。如果这孩子是个男孩且手持权杖统御万民,祂就是耶稣,女人是祂的母亲玛利亚。如果圣子坐在达味的御座上,她便成了以色列的王太后了(列上2:19),她头所戴象征以色列十二支派「十二颗星」的荣冠正好表达这点。
11. 弥额尔和他的天使与象征魔鬼的那龙交战,把它打败并摔出天堂,当那「大声音」宣布打败了「控告我们弟兄的控告者」时,讲明是赖「羔羊的血」和那些为了这血而作见证至死的人,是基督的死亡战胜魔鬼的,祂为了罪人而听命至死,新亚当不惜牺牲性命来释放因第一位亚当带来的束缚,天堂充满了喜乐。
12. 那龙立即把忿怒向「女人」发泄,天主却保护了她。龙迁怒于女人而向她的一切后裔发泄,即「那些遵行天主的诫命」的人,亦即教会,在这里我们可以见到天主在创3:15说要把仇恨放在女人与蛇之间的戏剧性意义。这情节在默中,当它的时日已尽,便倾巢出犯去针对她,这「女人」是谁?肯定是玛利亚和教会的形象,默示文学对此很有诠释上的挑战,但我们会明白世世代代以来的基督徒均认为这与玛利亚有关,要注意的是作敌人的那龙究竟对女人和她的后裔有多少决心呢?女人很安全,但她的后裔在龙仍存在时却陷于危难境况中,难怪世代以来,教会一直在感恩中,感谢她对其子女的特别保护和拥护,这温馨的关系滋润于众多的玛利亚运动中,成了天主教的特征。
13. 答案很分歧,大多数初领了洗的天主教徒感到基督宗教里不能缺少玛利亚,而大多数誓反教徒除圣誔节以外,对她只字不提,这怎可能呢?反对玛利亚信条和敬礼的誓反教徒多数认为天主教教导玛利亚的道理根本在圣经内找不到,他们认为玛利亚的身份在天主教思想中被夸大了,可能是教会初时几个世纪对外邦人福传上的热忱、或者是中世纪时对女性的感性、又或者是脱利駦大公会议后对救赎错误的理解。
情况并非常常如此,十六世纪的誓反教改革时,誓反教徒仍继嬻先前的一千五百年来的传统,视玛利亚和厄娃的身份犹如我们在这课里解释的一样,连马丁路德都认为圣经视玛利亚有其独特人类历史的地位,随着时间过去,誓反教出现了一种基督徒最小化的理论,其由来无可否认受一些天主教徒过量和扭曲的敬礼所致,看似迷信多于真基督信仰,誓反教徒逐渐把一切与救恩没有必须关系的基督徒传统否定了,耶稣当然是必要的,故被誓反教徒置于救赎信仰的中心,要记得若19:23-27所示,玛利亚是给教会的一份礼物,人可以拒绝礼物、置之不理或收藏起来而忘却了。
现代的誓反教徒可能对教会的历史一无所知,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历史也不知,因为没有人教导他们「看」玛利亚为圣经中的新厄娃,他们不知道在宗教改革前的教会里,虔诚的信徒是这样读圣经的,他们不知道没有玛利亚参与的救赎是很奇异的,故此玛利亚为他们看来是被硬加入只有耶稣的救赎图像里。
就如我们在第四课里所见,天主教徒可以肯定世代以来母与子的图像是有深入的圣经根据的,作为学习创世纪的好学生,我们期待着,当天主打败仇敌而恢复人类受祝福的生命时,那生命将以新亚当和新厄娃所主持,一切回复它原有的秩序中。
思高圣经学会翻译,Mary Lee校对